“好了。”瑞景帝聽著幾個老家夥吵得不可開交,頓時五心煩躁,擺手下令道:“宣王惜明覲見。”
王惜明被太監引進了禦書房內,王惜明眼神與秦廉對視的那一瞬間,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她有想起了前幾日與秦廉的約定,秦廉向她保證,隻要她上堂作證,那麼他自有辦法將整個陸府都屬於她。
這等買賣豈有不做的道理,況且,她早就恨透那個陸宇,恨不得她死無全屍,當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陸宇已經墜落懸崖,死無全屍了。否則,她一定會拍手慶賀的,甚至她會高興的忘乎所以,沒錯,她就是這麼恨陸宇,恨不能嗜其血……
王惜明跪於禦書房冰冷的地麵,低頭不敢正視前方的天子,以及天子身側尹子諾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許久,瑞景帝問道:“王氏,你說陸宇是女子,那你可知隻要陸宇的罪名成立,你陸家的每一個人都逃不了幹係,一樣是欺君,你不怕?”
王惜明頭埋得更低了,心中早已演練千遍的說辭終於熟練的說了出來,隻是聲音悲切,“罪婦知道,這件事已經埋在我心中許久了,我為了陸府的將來一直未將這個秘密說出,可是近來,有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
“那天,我同往日一般在園中品茶,可是去瞥見從外頭鬼鬼祟祟回來的陸宇,東看西看卻不知在做些什麼,後來又見她不知抱回了什麼東西回到書房,我心下好奇,偷偷跟了進去,便見到,我公公也在書房,似乎早就在等待她,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包裹裏的東西……”說著王惜明眼裏有著不可抑止的驚恐,突然止住不說話了。
“哪裏麵是什麼?”瑞景帝淡問,仿佛結果他早已料到。
王惜明抬頭,一字一句,“是降龍木。”
“啪。”瑞景帝手中的杯盞碎裂,嚇的一旁的太監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麵,禦書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凝結了起來,隨後瑞景帝恢複了一貫的悠然,“所以呢?”
王惜明見瑞景帝這副表情,心裏頓時沒了底,顫抖著說道:“所以、所以……我知道那降龍木是天野的禁木,我想我公公與陸宇是不是在想……”
“想什麼?”瑞景帝挑眉,“謀權篡位麼?”
王惜明頓時煞白了臉色,不住的磕頭,“皇上饒命呀,我雖未一介女流,但也感知於皇恩,所以我才冒著這些罪名冒死覲見的啊……”
瑞景帝飲著杯中新添的水,平淡道:“嗯、這個朕自然知道,你的忠心讓朕甚感欣慰啊,朕可以免你死罪,並且賜你金銀,甚至你可以得到整個陸府。”
瑞景帝勾唇,話鋒一轉,“隻是你的話還需核實,我這樣便無緣無故的定了陸天豪的罪,隻怕難以服眾啊。”
隨即,瑞景帝麵色一變,喝到:“來人,傳旨,搜查陸府,帶陸天豪、陸宇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