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持著馬鞭,一手拉著韁繩,雙手已經被凍得通紅,逐漸麻木。
此時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今日無月,遠山外的幾戶人家的燈火在迷蒙的細雨下顯得淒暗,零星的幾盞燈火發出的微光不斷在空中、雨中彌散……
好在陸宇內功不錯,已經可以達到夜視的能力,否則她還真會迷路,她咬牙,她今天倒真想知道那隻死狐狸會和她說些什麼。
當陸宇策馬行至斷崖間時,那裏那還有什麼人影,陸宇的心一沉,她早就知道,她早就該知道,尹霽是她的誰啊,她之於尹霽又算什麼呀,那隻狐狸有什麼理由冒著成為一隻落湯狐狸的危險,在雨中等她?!對於那死狐狸來說保持‘明騷’的形象比生命還重要!
枯黃的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幾片葉子打著旋兒落下,風混著細雨飄打在陸宇臉上,也浸透在陸宇的心間,她很冷、身冷、心更冷。
她望著斷崖峰冷笑,是她太傻或是她太過自信,她以為尹霽是真的、真的會在這裏等她、直到她出現。
她握緊雙手,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在她跨上馬背時,一道帶著三分頑昧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就連一刻也不願多等我麼?”
陸宇的動作一僵,隨即背著尹霽的臉有了一抹笑意,嘴角由心底勾起的弧度足以令寒風退去,溫暖人心……
原來,他真的還在。
陸宇沒有轉身回看尹霽,“有什麼話就快說罷。”可她的聲音裏卻有一絲難掩的愉悅。
尹霽慢慢走近陸宇,當看到陸宇隻一聲單薄的衣服時,皺著眉頭就開口訓道:“你是白癡麼,天這麼冷就穿這麼點,你是不要命了?!”尹霽脫下自己的禦風衣披在陸宇的身上,又道:“我在山洞生了火,走吧。”
陸宇感受著尹霽風衣下的溫度,一絲暖流劃過心尖,但陸宇仍嘴硬道:“誰要隨你去,喂,你有什麼話快說,爺還準備回去呢……誒、誒、喂!”陸宇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被尹霽一把抱起,一瞬間的騰空令陸宇驚呼起來。
尹霽衝著懷中的陸宇笑的明媚,他道:“一個女人總想作爺幹什麼?”
陸宇氣急,在尹霽懷中掙紮,胡亂拍打著尹霽,尹霽像沒有直覺一般,直接抱著陸宇向山洞走去。
到了山洞,他一把將陸宇扔在鋪好暖裘的石床上,言不由心道:“你重死了,豬哇你!”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豬——”陸宇拉長聲音毫不客氣的回敬道,隨後打量起這個山洞,這個山洞裏竟與一般的居室無甚區別,有桌有椅有火有床。
床?!現在陸宇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床上,看向一旁衝著自己狐狸笑的尹霽,她像床後退去,臉色開始變的通紅,舌頭打卷道:“你、你,想幹什麼?”
尹霽歪頭,壞笑,慢慢向陸宇靠近,雙臂將陸宇禁錮在石床上,那雙泛著星光的桃花眼愈發的明亮,邪氣道:“你說這荒山野嶺,幹柴烈火……”尹霽的聲音一頓,俯身在陸宇耳邊輕問:“陸姑娘,你說我要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