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斯看著陸宇大口喘氣的樣子出了神,陸宇感覺到一絲“曖昧”,頭慢慢的抬起,正對上橙斯滿是探尋的眼神……
看著陸宇滿是“紅暈”的臉,迷離的鳳眼,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的嫩唇,橙斯再一次動搖了,這個男人真是太妖了,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我徒兒不會真的……“嘶”橙斯倒吸一口冷氣,抖動著雙肩,不敢再想象下去!
陸宇翻白眼,師徒兩個一對“癡貨”,鄙視完這老頭一番後,她轉身離開,誰知橙斯又快步跟了上來,陸宇加快腳步,橙斯也加快腳步,陸宇放慢腳步,橙斯也照樣放慢腳步……
陸宇皺眉,上下打量著老頭一番問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橙斯一臉“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凝重表情,回道:“我必須一天十二個時辰跟著你,我不能讓你們一錯再錯了……”
陸宇聽得橙斯這一番話,整個身形立刻在風中淩亂了,她……還能再說些什麼?!
於是一路上,陸宇和橙斯一前一後,保持著相當的距離,慢慢消失在小巷的盡頭,陸宇低著頭,看著地麵上兩個人拉長的影子,腹誹道:我勒個去,少天沒帶回來,卻帶回來一個神智不清的老頭,今天怎麼盡是些莫名其妙的事啊,她這輩子到底做的是什麼孽啊……
雪、終於下了下來,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落……這場雪會是今年最後的一場雪吧,隻是這場雪會持續多久呢?
元月五,陸宇走進大廳時,正巧看到爺爺正與殺神橙斯下著棋,不時傳傳來陣陣笑意,陸宇無奈的搖頭:這個橙斯當真那日之後就在陸府住下了,除了陸宇去茅房,要麼一直呆在房間裏,否則隻要有陸宇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一金色發絲的老頭尾隨其後,看到正下棋下得不亦樂乎的兩個老頭,她舒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府中,朝千金坊慢步踱了過去。
近日雪一直未停,路麵白雪己有三尺,陸宇腳一深一淺得踏著雪,來到了千金坊的大門口,門口放有一對石雕刻的貔貅。
貔貅,在古書上記載它是一種沒有翅膀、沒有屁股,隻入不出的上古神獸,賭坊常會在門兩邊放它這種神獸,據說這樣可以用來吸過路人或出入賭場人的氣,人一但不聚氣就不能聚財,所以人常說:十賭有九輸,輸就輸在貔貅上。
陸宇一笑置之,對於這種奇怪的言論,陸宇是一向不於理會的,凡事都講究計巧,賭也不例外,輸了隻能怨自己計術不佳,與外界無關。
陸宇踏上石階時,後背被人輕拍了一下,她轉過頭時正遇上了笑得燦爛的大皇子,當赫連麟在看到陸宇臉被陽光渡上了一層金暈散發出柔和的微光時,他的心跳忽然亂了節奏,這世界上恐怕再沒有比他更美的臉了吧!可惜了他是個男子……
陸宇看到赫連麟失神,納悶的摸摸臉問道:“我很奇怪麼?”
“哦。”赫連麟慌忙應道,回了神與陸宇一同進入了賭坊。
“唉,買定離手了……”
“啊……哈,大,快付錢!”人群或興奮,或哀嚎的聲音一潮接著一潮,一浪接著一浪全部湧入陸宇的耳朵,可一人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隻見那人一襲寶藍色衣袍,正安靜的坐在一角,手掌心裏輕握著茶杯,臉上掛著與世無爭的清爽笑容,顯得與這裏的一切人和物格格不入,待那人看到陸宇的到來時,清轍的眼中忽然有了光采,似流光轉動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真實,沒錯,此人就是尹霽!
也隻有他才能做到在此魚龍混雜之地,仍保持著自身原本的清明,他向陸宇走去,並朝赫連麟拱手平淡道:“大皇子想玩什麼?”
陸宇聽到尹霽的話後,方才打量起這賭坊的布局,千金坊分上下兩層,內外大廳,內廳用於“六博”,又稱“博彩”。
有四種工具,分別是:棋局、棋子、“投子”又稱“投箸”還有一個便是計算輸贏的籌碼。
外廳,占地兩畝,用於鬥雞、鬥狗、賽馬、賽狗、鬥蟋蟀,店中的夥計端送茶水,迎著笑臉奉上茶水,來往於賭徒之間。
陳宇不禁感歎:這方剛果然有些手段,光說這布局就機乎將所有與賭字沾邊的花樣都囊括了進來,以滿足不同人的需求,再加上二畝有餘的外廳,更顯得千金坊的別具一格,也難怪別的賭坊生意難做,客源全都被千金坊所吸納了過來,近年來更是成為了賭界的代表,隻要說到賭,那麼所有人想到的必然都是千金坊。
“咱們先擲骰子吧,先熱個身後去外廳賽馬去!”大皇向陸宇尹霽投去尋求的目光,陸宇點頭,尹霽聳肩,反正沒他的事。
陸宇興衝衝的選了個好地方,拉著大皇子就往那跑,忽然陸宇發現不太對勁,向門口看了眼問道:“大哥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