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在程簡白發憤圖強和夏赫非人的折磨之下流逝。
轉眼間就快到了學院大比的時候。
要是說幾個月之前的程簡白還帶著一些浮躁之氣,此刻的程簡白已經退去浮躁,變得安靜如雞。
畢竟每天麵對伍德和,想浮躁的心,被伍德和一個眼神就磨滅掉了。
要說他最害怕的,還真不是夏赫啊王茗繡什麼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伍德和。
伍德和一向沒有什麼表情,就算有表情也是輕微的,可就是這樣的麵癱臉,讓程簡白害怕。
若說幾個月前,程簡白整個人是吊兒郎當的紈絝公子哥,如今的程簡白就是遊刃有餘的貴公子。
對於程簡白的變化,最開心的恐怕是王茗繡了。
整天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不過,程簡白依然還是那個程簡白。
離開了伍德和和夏赫,就是小霸王。
說道夏赫,自從那日之後,夏赫對待程簡白,可以用辣手摧花來形容。
每次都被夏赫以訓練的名義打得全身都痛,偏偏身上看不出半點傷,更可惡的是夏赫每次的致命一擊都是龍玨那日的以柔克剛再摔地。
程簡白躺在床上,入眼便是床沿遮擋蚊子的輕紗,接著又聽見外邊程大雄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門邊。
程簡白翻身起來,坐在床邊,抬手將頭發往後捋了捋,在程大雄敲門之前說到“進來吧。”
可能是學武的緣故,最近他的聽覺觸覺嗅覺感覺越來越敏感。
‘吱嘎’一聲,程大雄領著程大虎程大樹進來,程大虎長相憨厚“最近少東家起來的真早。”
程大樹比較瘦小,站在身材高大的程大虎身邊更是瘦弱,他笑著說“可不是嗎,以前要敲小半個時辰的門才會有反應呢。”
程簡白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慵懶的靠在床沿“今天穿什麼?”
自從他去長名學院開始,他的衣裳都是王茗繡一手包辦的,又因為樓瀾歌的緣故,樓家綢緞給他家打折了。
王茗繡就一口氣買了十幾件,當然,這十幾件是給程簡白和程簡單的,而她自己則是每月都去買樓家綢緞最新的款式。
樓家綢緞就將金卡拿出來給了王茗繡,整個仙城擁有樓家綢緞金卡的隻有三人,一是長名學院的院長龍隋,二是林家鍛刀,最後一個便是王茗繡了。
程大樹將手上捧著的衣裳遞到程簡白的麵前“少東家,你看看,這衣裳怎麼樣?”
程簡白眸子一瞥“喲嗬,總算是暗色的了。”
王茗繡不知道哪兒根筋沒有搭對,為了配合仙城這個名字,給程簡白的衣裳皆是淺色的,飄飄欲仙的。
一副神仙降臨或者快要飛升的模樣。
程大樹手中的衣裳卻不同了,是一件黑色的錦袍,錦袍雖長但,並不拖遝,看著既有風度又方便打架。
程簡白將衣裳穿上,給自己梳了利落的馬尾,用同色的發帶綁著。
用程大雄他們端來的洗臉水漱口水清潔完畢後,程簡白就出門了。
今日是兩學院的比試,每年的這天折葉酒樓生意就異常紅火,不光有仙城的人,還有其他城的人來觀看比試。
程簡白以前看過幾場,但都是看完夏書梔就走,所以具體比試他不太清楚。
昨天樓瀾歌給他說過今日不用帶書箱,所以程簡白從程大雄手中接過兩個水煮蛋當早飯,便邊吃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