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玨運氣靈氣滋養著樓瀾歌受傷的胸口,黑色帶著腐蝕的魔氣漸漸被排出體內,隻是龍玨滿頭大汗,就能看出來要將魔氣剔除再讓傷口長好需要多大的靈力了。
樓瀾歌強忍著痛苦,若不是因為療傷之時不能夠動,他恐怕早就將自己蜷成一團了。
蹲在一邊警惕著周圍的曾如飛,不時將目光看向這邊,幹著急。
雖然曾如飛是靈山峰的,又是曾瑩秀峰主的親兒子,不過他療傷的能力還不如龍玨。
此時此刻隻能夠埋怨自己為何不多學學療傷什麼的,做什麼一直學丹藥和武學。
遠處穿來一種沉悶而又迷人的味道,曾如飛嗅了嗅,立刻運起自己的本命法寶淨化周圍的氣息,隻是他如今靈力還未完全恢複不能夠將所以氣息都淨化,隻好說道“快封閉嗅覺,有毒。”
“很厲害嘛,居然聞出來了。”紅色的輕紗在周圍飛揚,漸漸輕紗散開,一個女子站在其中。
這女子正是癡容。
癡容撫了撫衣袖笑道“程簡白在嗎?”
“找程師弟?真可惜不在這裏。”曾如飛‘唰’地一聲將折扇打開。
癡容手一揮,一具具白骨從地麵湧出,將三人團團圍住。
龍玨收回療傷的靈氣穩定住樓瀾歌胸口的魔氣,扶住痛得昏迷的樓瀾歌。
曾如飛握扇子的手漸漸變緊,傳音給龍玨“龍師兄,你帶樓瀾歌快走。”
龍玨蹙眉,想也沒想便拒絕“不。”
“龍玨!你可是七星忘塵龍緲靈山玉劍門的掌門啊!你若是死在這裏,以後門派怎麼辦?”曾如飛一邊抵擋著撲過來的白骨一邊傳聲道。
龍玨護著樓瀾歌,拿起紅纓槍將周圍的白骨挑散,骨頭碎了一地,很快又重新堆積在一起重生。
“你也是靈山峰的峰主了,以後靈山峰怎麼辦?”龍玨蹙眉。
曾如飛卻搖頭“走吧,我不想活著了,我想下去陪陪我娘。”
他出生那年,父親就墮魔了,母親獨自將他養大,若不是峰主之名壓著,或許很多弟子就造反了。
墮魔者的親屬。
這個稱號,帶給了曾如飛整個童年的噩夢。
那時候他不喜歡出峰門,不認識什麼龍玨樓瀾歌,孤獨的待在靈山峰受著別人若有若無的孤立。
他不哭也不鬧,他知道他的娘親比他活得還要慘。
後來,他們見到了他的父親,娘親與父親打了三天三夜,終於。
娘親帶著一身傷回來了,手裏提著父親的頭顱。
他站在那裏看著,看著父親那張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上殘留著血跡,他知道,那是娘親的血跡。
曾如飛知道他的娘很苦,他想下去陪她,但是娘親教導過,死也要死得光榮。
為了同伴而死,怎麼也光榮的吧。
“清泉!”曾如飛高喊一聲,手裏的折扇被藤蔓所包裹慢慢化作一把長槍。
長槍一掃,麵前的白骨劈哩劈哩落了一地,長槍往地下一擊,白骨化成了粉末消散。
“快走啊!”曾如飛往前撲去,長槍帶著木屬性往癡容身上擊去。
龍玨合上眼睛“曾如飛,你永遠是靈山峰的峰主。”
曾如飛笑了起來“接著,好好傳承靈山峰。”
儲物戒指拋給了龍玨,龍玨接過將周圍的白骨掃蕩幹淨,提起樓瀾歌離開這裏。
龍玨看出來了,曾如飛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