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也參與了此事。
“幸好臉治好了,不然這麼漂亮的臉蛋,若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太後慈愛的拍了拍蘇陌涵的手,隨即又招呼道:“快,快坐下。”
“謝太後。蘇陌涵淺笑頷首,走到旁邊坐下。
忽的,從門外傳來一陣嫵媚尖細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聽說涵郡主昨天晚上在很多男人麵前當眾獻藝唱曲,還唱著大逆不道的曲子,涵郡主還真是膽大呢。”
蘇陌涵抬眸看去,隻看到走近一個分外嫵媚的女子,而這女子正是柳太師大女兒,柳蔓兒。
而自從一個月前太師當眾建議赤帝將蘇陌涵關押在大理寺,繼而祈臨暗指命定皇後不一定是柳心兒時,太師府的地位可謂是一落千丈。
而之前皇後和太後也對柳心兒很是疼愛照拂,但是自從這日後,便就沒再召見過。
而太師更是被人認為得罪了國師大人,再加上他本是個有名無實的太師,結果是可想而知。
就連赤帝也對他十分不耐煩,甚至有一日在朝堂直言太師是真的年紀大了。
太師是每日活在後悔之中啊,心鬱成疾,這兩個月更是喝了不少的湯藥,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柳蔓兒兒聽說蘇陌涵再次,又聽說了昨日的流言,自然是要來諷刺問罪一番
蘇陌涵站起,淺笑行禮:“陌涵見過貴妃。”
柳蔓兒冷笑,對著太後行禮過後坐在另一側,卻是冷言冷語:“太後啊,你老想必是不知道,昨日這涵郡主在君子閣中當眾獻藝,唱的是大逆不道的歌曲。什麼覆了天下也罷,真是大逆不道。太後你瞧瞧這詞,臣妾聽了都覺得不妥呢!”
太後還未說話,蘇陌涵卻是輕笑問道:“素聞貴妃喜歡看戲,不知貴妃可曾看過一場叫做將與君的戲?”
柳蔓兒挑著修長的眉,冷聲問道:“看過又如何。”
“將與君是皇城最流行的一場戲,講得的是一個將軍為了心愛女子起軍與戲中的昏君對峙,後來救下女子,兩人歸隱田園,成了一對世外眷侶。而陌涵隻是唱了一首曲子,怎麼能算的上是大逆不道呢?貴妃又為了一點小事如此當真?”
柳蔓兒冷笑,斥聲道:“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想,那朱啟豈不是要亂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郡主你要覆了皇上的天下呢!”
“貴妃言重了,曲中所唱的天下是指陌涵一個小女子的天下。可不是貴妃口中的天下,對於陌涵來說,世人便就是天下,世人的天下,天下的天下,怎麼能稱得上是大逆不道呢!”蘇陌涵淺笑反問著柳媚兒,絕美的麵上無喜無怒,卻顯得柳蔓兒好似個跳梁小醜一般。
柳蔓兒惱羞成怒,卻是出口怒斥:“狡辯,那你當眾獻藝又該如何說,一個女子拋頭露麵,還當著那麼多男人的麵唱曲,真是不知廉恥。”
蘇陌涵輕笑搖頭,對著太後輕聲道:“太後有所不知,君子閣向來都是文人墨客談詩論畫的地方,每日最好的詞都會被掛在君子閣任人觀賞。
那日陌涵收到了君子閣的請帖,邀請陌涵前去與諸位文人雅士切磋切磋。陌涵覺得有趣,便就去了。
朱啟有女將軍厲瑾,戰功無數,比男子還要驍勇善戰。陌涵不覺得女陌涵此舉是不知羞恥,男子能去君子閣談詩論畫,女子為何不可以?況且,陌涵有沒有唱有辱風雅的曲子。”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貴妃也是為了你著想,女子這般做終究是不妥,若是名聲壞了,你說你以後該如何再嫁人啊!”
蘇陌涵垂眸,乖巧認錯:“陌涵知錯,陌涵會注意的。”
“光是注意還不行,女子不管如何說,還是安分些好。”太後教訓著蘇陌涵,但是麵上卻是依舊帶著慈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