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南宮玉兒竟真的清醒過來。
但是清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痛,痛的讓她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南宮玉兒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蘇陌涵,腫了的臉有些吐字不清:“內(你)蓋(在)嘎(幹)麼(嘛)。”
見她恢複了神智,蘇陌涵鬆了口氣,卻是輕笑回著:“打醒你,看看四周。”
“什麼?”南宮玉兒不解,看向四周,隨即卻是一愣。
這...這不是玄璣的和親隊伍嗎?都穿著喜慶的紅衣,難道姐姐已經和親了?
南宮玉兒心中一慌,連忙問道:“姐姐和親了?她在哪裏。”
玉兒果然是不知情的。
蘇陌涵歎了口氣,再次出聲:“看看你的身上。”
南宮玉兒又是一愣,連忙低頭看著自己,麵色頃刻變得蒼白。
她竟然穿著喜服?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蘇陌涵拉過她的手,沉聲道:“先別管這些,跟我回去。”
蘇陌涵話音剛落,夜離殤就沉聲道:“來人,給我攔下他們。”
話落,侍衛當即領命,將兩人攔下。
看著麵前泛著冷光的刀劍長矛,蘇陌涵沉聲質問夜離殤:“殤王爺則是做什麼,你也看到了,玉兒郡主是被人陷害,她並不是和親公主和。”
“既然不是和親公主,為何從南平王府的門走出?南平王和南平王妃親自送出來的怎麼會有假,也許是南宮青兒換成了南宮玉兒,都是和親郡主,隻要是郡主對於本王來說便沒有區別。”
蘇陌涵微愣,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也就是說,夜離殤是鐵了心要將玉兒帶回去和親。
蘇陌涵緊握著南宮玉兒的手,低聲冷笑:“難道,殤王爺就不怕南平王嗎?”
“郡主真是壞記性,南宮郡主可是南平王親自送上我們玄璣的花轎的。”夜離殤輕蔑的看著蘇陌涵,俊逸的麵上那掛著的笑意讓蘇陌涵身子一顫。
蘇陌涵不敢有絲毫馬虎,當即拔出腿間的匕首:“殤王爺,和親的郡主應該是青兒郡主,這是我們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而殤王爺卻是執意要帶走南宮玉兒,這是何意。難道說,陷害南宮玉兒的是殤王爺你?竟然掉包兩位郡主,不知殤王爺是什麼意思你,還是說,白帝的意思?”
衛啟聞言輕笑回道:“郡主說笑了,這轎中坐的可是齊王妃,就算是王爺和我也是不能看的,所以我們對於此事可是絲毫不知情。”
蘇陌涵扣了一頂大帽子給夜離殤,甚至連整個玄璣都扯了進來。
可以說蘇陌涵和番話很是大膽,幾乎整個天下都知道,朱啟最受寵的郡主便就是南宮玉兒,雖然不是公主,但是卻比公主還要受赤帝寵愛,更別說有個愛女如命的南平王。
蘇陌涵本以為,夜離殤該是畏懼,該是有所顧慮。
可是她竟想想錯了,夜離殤隻是蹙眉看著她,麵上輕蔑:“郡主好大的口氣,竟然挑撥朱啟和玄璣兩國的關係。”
見夜離殤倒打一耙,蘇陌涵揚聲反駁:“殤王這是在推卸責任嗎?如今你已然知道,這喜轎中坐的是南宮玉兒卻還不放行,到底是何居心?”
開玩笑,要比嘴炮,她可不會認輸。
這女人,真是伶牙俐齒。
讓他很想拔了她的牙齒,看她還如何說出這番話。
忽的,白千影和乾子斐走來,護在二人麵前。
白千影看著夜離殤,淺笑頷首:“殤王爺,這是一個誤會,皇上有旨,準備在皇城辦一個家宴好好的為殤王爺送行,還請殤王爺移步皇宮。”
衛啟見此低喚了聲道:“王爺。”
現在的情形,明顯就是對於他們不利,不能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