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青澀的毛頭小子,自然不會一味的惹父王生氣。
蘇陌涵見他皺著眉,便就又笑道:“炎黃王室一直未立世子,如今也該立世子了。也該讓朝堂的官員催一催王上。”
秦焱眸沉思,有些顧慮:“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蘇陌涵撥弄著瓷碗中的青菜,笑的漫不經心:“有什麼快的,趁熱打鐵這句話終究是有道理。”
開玩笑,他不急,自己急啊!
自己這幅身子,還不知道可以撐多久。
他耗得起,自己可等不起。
“恩。”秦焱應了一聲,心中有些複雜。
而此時的府中卻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三日後便就是蘇陌涵的娶妻之日,說來這女子娶妻,大概史上最滑稽,也最荒唐的事情。
而蘇陌涵卻沒有絲毫的慌張,隻是在房間內養著身子。
對於大婚是絲毫不慌張,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而轉眼間兩天過去,明日就是大婚。
小翠拿著喜袍輕聲道:“先生,這喜袍沒有問題,小翠先去掛上了。”
“恩。”蘇陌涵點頭,眸中卻有些憂慮。
這幾日,自己胸口陣陣發痛,真是不知芍藥究竟然讓誰來代替她,前幾日她就捎去了信,卻一直沒有消息。
蘇陌涵看著手中的醫書,一時入了迷。
而這時,門忽的被敲響。
“進來。”蘇陌涵本以為是黃迅黃猛或者是秦焱,卻不曾想來人卻讓蘇陌涵嚇了一跳。
那一襲銀色長袍,標誌性的銀色麵具,神秘且優雅。
祈臨。
蘇陌涵連忙站起,眸中帶著笑意:“真是來了個稀奇的貴客。”
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朱啟的國師,她真是好大的麵子。
小翠聞言走出看到祈臨時眸中有些戒備。
蘇陌涵卻是笑道:“小翠,去備茶。”
“是。”小翠點頭,轉身走到一側。
“祁公子,請坐。”蘇陌涵做出請的姿勢,心中感慨。
看來真是又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一增二增三的,真是不保險。
“還用之前的稱呼便可。”祈臨走到一側坐下,開門見山:“芍藥讓我在她回來之前壓製你的蠱毒。手伸出來。”
蘇陌涵乖巧的伸出手,見修長如玉的手指打在自己的手腕上,好似比自己的肌膚都白幾分
蘇陌涵托腮看著他,不解問道:“祈兄看到我這幅模樣不驚訝?”
祈臨微微垂眸,繼而反問道:“為何要驚訝。”
蘇陌涵唇角輕抽,幹笑一聲沒有說話。
好吧,她這句話是多餘了。
這個冰塊一般的性子,能有什麼能讓他驚訝。
小翠為兩人上了茶,便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祈臨收回手蹙眉,沉聲問道:“最近受涼了?”
蘇陌涵摸了摸鼻子,半響點了點頭:“是受了些風。”
祈臨眸底有些無奈,將蘇陌涵麵前的茶碗拿過,繼而忽的掏出一把匕首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滴入茶盞中。
這是又讓自己喝血了,蘇陌涵無奈,將一側放著的盒子拿出,取出一個藍瓶子。
祈臨收回手,繼而將茶盞放到蘇陌涵麵前:“喝完。”
蘇陌涵將藍瓶子遞給他,低聲道:“有勞祈兄了。”
祈臨眸色輕閃,故作問道:“如何用。”
“等下。”蘇陌涵將茶碗中的茶喝完,又喝了一杯濃茶衝衝口中的血腥味。
“失禮了。”蘇陌涵客氣了一句,將祈臨的手拿過,將瓶子打開用小棍挑出藥膏抹上,繼而又用薄紗包好。
蘇陌涵重新坐下,低聲問道:“不會每次都要祈兄放血吧?”
“隻要你老實些,我便不用放血。”祈臨眸中有些笑意,一雙眸子看向自己被包紮過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