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說完,抬步走出了涼亭,隻留下身後怔愣的兩人。
君淩天的垂下眸子,眸中悔恨更加明顯。
蓮生和墨水在亭子前等著蘇陌涵,看著她走來當即迎了上去。
蓮生輕聲道:“小姐,可受欺負了?”
“你家小姐我像是受欺負的人嗎?”蘇陌涵挑眉,隨即笑的燦爛:“我們走吧,好戲演完了。”
“好。”蓮生點頭,與墨水一左一右跟在蘇陌涵身側。
馬車中,蘇陌涵靠在墨水的身上,低歎了口氣。
蓮生見此,則是輕笑打趣:“小姐心疼太子?”
“怎麼會。”蘇陌涵嗤笑,隨即低聲道:“隻是覺得可憐而已,如果我以前真的和君淩天有過一段情,而鍾蕊兒為什麼會成為太子側妃就很明顯了。
可是君淩天還是沒有選擇回來尋我,如今回來了,卻也隻會躲著我。
說白了,他的愛太沉重,也太淺薄。
他看似深情,卻忌憚我的身份。他的權利心太重,終究是怕我拖了他的後腿,在這點上他不如君北辰。
又也許,是嫌棄我人妻的身份,但是還是固執的尋著我以前的影子。”
所以說,前身如果鍾情的是君北辰,若是看到這一幕又何其悲哀。
丟了所有的記憶,卻仍舊在君北辰身上尋找他的影子。
蓮生抿唇,半響輕聲道:“既然是看透了,小姐又何須為此煩憂,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蘇陌涵伸了個懶腰,又對著墨水低聲道:“讓子淵派人盯著點鍾蕊兒。今日事後她定然是不甘,盯著點也好預防。”
“恩。”墨水點頭,記在了心中。
蘇陌涵看向蓮生,低笑道:“說來一直想著帶蓮生去見子淵他們卻一直沒有機會,不如明天去如何?”
蓮生微愣,繼而淺笑:“小姐忘了,使臣在路上耽擱了幾天,後日使臣便到,蓮生還要接待。”
蘇陌涵卻含笑看著他,低聲問道:“蓮生為什麼排斥。”
蓮生抿唇,低垂著頭並未回話。
蘇陌涵眸色無奈,輕聲道:“等你什麼時候想見了,我便帶你去。”
“恩。”蓮生應聲,卻並未抬眸。
他也在心中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麼不肯去見他們。
而說白了,他無法接受,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
一樣被她關懷,被她保護,在意的人。
若是見了,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偏執瘋狂。
他怕那樣的自己,更怕,她會丟棄自己。
這樣便好,這樣便好。
而此刻的皇城則是一片混亂,宇王爺在青.樓為了與公孫將軍的獨苗公孫止爭取一個女子而大打出手,宇王爺更是將那公孫止活活打死。
而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至今昏迷。
公孫慶並沒有去皇宮問罪,而是在家專心操辦這兒子的喪禮。
就是因為這樣,赤帝才心中沒底,起於是親自去公孫府吊唁,而也震怒剝奪了君尚宇的王位,貶為庶民。
而此時民間卻是議論紛紛,對於赤帝的處置很是不滿意。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算是一個王爺,可是竟然隻是剝去了王位,沒有任何的處置。
不知為何,民怨一天比一天高漲,孩童間流行著一首童謠,卻是控訴著皇家無情。
天子犯法不敢言,王爺犯法天子佑。
青.樓爭女打死人,剝去王稱還是王。
人間正道化皇權,皇權蓋天民螻蟻。
惹天惹地惹神仙,莫要惹了皇家人。
童謠別說是在孩童中,就連是在大人口中也是廣為流傳。
而赤帝則是震怒,卻不敢下令嚴查放出謠言的人,隻能將還昏迷著的君尚宇關入大理寺。
墨汁為蘇陌涵唱了一段童謠隨即笑道:“小姐,蓮生編的這個童謠可火了,外麵的孩童都在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