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該不該相信,但是卻覺得那姑娘說的沒錯,眼見為實。
所以他們一定要進去看看,看看是否屬實。
一側看戲的蘇陌涵走到君北辰身側,淺笑道:“王爺,該我們出馬了。”
“千影。”
君北辰低喚了一聲,示意白千影。
而蘇陌涵卻是湊近問道:“將東西放進倉庫了嗎?”
“蘇側妃放心,一切準備就緒。”白千影點頭,搖著折扇上前。
而這時的柳廉看著不受控製的百姓,不由亂了陣腳。
再看比成千的百姓少的可憐的官差,柳廉很是明白,若是自己攔不住他們,那麼自己就是真的完了。
想此,柳廉當即厲聲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你們可是要想明白,你們如今能活著都是本官每日施粥,若是沒有本官,你們早就餓死了。如今,就連你們都要造反,難道就不怕連粥沒得喝嗎?”
柳廉低聲威脅,語氣冰冷。
他就不信,這些刁民還真的要反了他不成。
諸位百姓頓時有些畏懼,雖然說那粥如同喂豬一般,但至少是吃的。
若是沒有柳大人,沒有粥,他們就餓死了。
就在眾人心生退意之時,白千影卻搖著折扇上前低聲冷笑:“你還真是會顛倒黑白,若不是你勾結縣令吞並災銀,又強行搜刮城中的糧食,柳城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水災已過半月有餘,若不是有你這個貪官,柳城早就步上了正規。你身為父母官,竟然向百姓下毒,實屬Qin獸之舉,可恨。”
柳廉見到白千影,眸中閃過陰戾,卻是冷聲道:“就是你們汙蔑本官?哼,說本官下毒?你們有什麼證據?”
“證據?”白千影低聲冷笑,拿過杏兒手中的書信揚聲道:“這便是證據,還有那縣令親自畫的押。
你以為,那縣令已經遠離柳城了?那你不妨看看,這是誰。”
白千影說著指向身後,有兩個侍衛壓著一個狼狽的猥瑣男子走來。
蘇陌涵打量了兩眼,心中鄙夷。
這就是那縣令,真是長的一副小人模樣。
柳廉看到來人,拳頭緊握,眸中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應該已經被滅口了嗎?
白千影打著身手中的折扇看著狼狽縣令,低聲道:“狗官,現在的一言一行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一家老小都因你被牽連,若是你在不將功贖罪,那麼受苦的隻會是他們。”
猥瑣縣令一聽連忙點頭,他知道柳廉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若不是這些人,他一家老小已經成了刀下亡魂。
他自知作惡多端,但是卻也不想讓一家老小為他所犯下的錯陪葬。
想此,猥瑣縣令當即咬牙揚聲道:“災銀是柳廉吞的,糧食也是他命令我收刮的。所有的災銀和糧食都落入了他的手中,我也就是拿了一小份。罪魁禍首就是他,也是他讓我將難民驅趕出城之隻為節省口糧。
而且,他將收刮來的糧食高價賣往了別處。還有那些女子,雖然他說是送往別的城中做工,但是其實都被他賣往了青.樓。”
猥瑣縣令花落,人群頓時恍然。
這事情,還要追尋半月前。
柳廉以減少人口為由,招了城中大批的妙齡女子說是去別的城池學刺繡討飯吃。
如今不知有多少人餓著肚子,哪怕沒有工錢隻要有口吃的那便就滿足了。
所以,城中幾乎一大半女子都報了名相繼離開柳城。
他們一直以為,他們的女兒,妹妹,姐姐在別的地方有溫飽。
卻不曾想,竟然,竟然被賣往了青.樓。
不知是誰先嘶吼,誰先哭喊。
隻見大批的人麵麵孔猙獰悲痛的撲向柳廉,勢要將給他撕碎一般。
而蘇陌涵卻是眸中震驚,她一直沒注意到城中妙齡女子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