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北辰臉色卻沉了下來,繼而沉聲道:“柳城知府,我不能饒。”
“不能饒就不能饒唄,那種人渣,殺了也會積陰德。”蘇陌涵倒是無所謂,先不說,她根本對那個所謂的舅舅沒什麼感覺。
隻說,那滿城荒涼,遍地白骨和知府雞鴨魚肉,處處奢華。便夠那柳城知府死一萬次。
隻是一牆之隔,便就是一方地獄,一方天堂。
何其諷刺,何其殘忍。
聽蘇陌涵這一番話,君北辰心中也放心下來,他本來還是擔憂,若是自己殺了柳城知府,會讓她不悅。
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這樣也好,自己便可以沒有顧慮了。
而蘇陌涵卻忽的察覺,君北辰,這是...在顧忌自己的感受?
蘇陌涵環胸看著君北辰,輕笑調侃:“王爺何時,也知道顧忌別人的感受。”
“你這般說,好似本王很不近人情一般。”
君北辰緩步靠近,麵色不悅。
兩人身子緊貼了幾分,生出幾分曖.昧。
蘇陌涵是誰,新新人類,現代民風本就開放,哪裏能遜色古代人。
蘇陌涵嬌媚一笑,迎了上去:“若不是我舍命來救王爺,王爺怕是,也不會有此一問。”
君北辰蹙眉,退後了一步。
按理說,軟香在前,他理應攬入懷。
但是,蘇陌涵卻說的對。
若不是,她來救自己。
他還真的,不會詢問她。
雖然說,無論她願意與否,柳知府都必須死,但是告知與否,卻是截然不同。
蘇陌涵渾然不在意,隻是拍了拍手,低聲道:“王爺打算如何做?”
“帶兵強攻。”君北辰拂袖,俊美的麵上泛著淩厲。
整個人,呈現唯我獨尊的霸氣。
這樣的人,若不是帝王之之命,那也非同凡人。
蘇陌涵心中感慨,卻是沉聲道:“我記得,白先生說,他本來帶兵強攻知府府,但是卻被那群百姓阻攔。
雖然說,知府做的事情.人神共憤,但是表麵功夫卻是做的很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那縣官身上,而自己則是做好人,日日施粥。
雖然那粥吧,也是慘不忍睹,但好歹能入口。
所有,那群百姓,便就將柳知府奉為活菩薩,如今就算是在城中說一句柳知府的壞話,便能被口水淹死,別說,是帶兵攻城了。”
君北辰蹙眉,不得不說,蘇陌涵說的有道理。
見君北辰沒有反駁,蘇陌涵便就繼續沉聲道:“而且啊,王爺你若是亮出自己的身份,恐怕,被圍堵的更慘。
與其攻城,不如攻心。”
災銀遲遲不下,那柳廉總不能把所以過錯都推到縣官身上,肯定說朝廷未撥下災銀。
也許,如今柳城百姓,已經對朝廷,怨聲載道。
“攻心?”君北辰年挑眉,低聲問道:“你既說,他們將柳知府奉為菩薩,又如何攻心?”
蘇陌涵聳肩,語氣譏諷:“他們之所以,將柳廉視為活菩薩,便就是那一鍋鍋等同喂豬的粥。而你們若是運來米麵,作下承諾。
到時,隻需要將更好粥擺上。再逼那縣官承認,是與柳廉同流合汙,到時候,隻要許諾足夠的好處。
王爺你說,他們是喜歡現在生不如死的生活,還是想要回府曾經平淡,卻安逸的生活?”
君北辰定睛看著蘇陌涵,忽的攥過她的手腕,將她攥來身前。大手攬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一雙清冷鳳眸,似笑非笑:“本王知道你一向聰明,但是卻不知,你比本王想的,還要聰明。”
蘇陌涵抽回手腕,挑眉笑道:“能得王爺誇獎,也不枉我絞盡腦汁想到這個好主意。”
君北辰看著麵前在這密林中也掩蓋不住的美人兒,卻無欣賞之意,而突生幾分無奈。
不在為何,麵前的女子,明明就在自己的麵前。
他卻覺得,兩人之間,隔了天涯海角。
而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口鬱結之氣,在他心中,上不來,下不去,十分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