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卻是信了,我還記得,皇上對我們說的那一句話。
朱啟已亂,亂世出雄,他要賭一賭,賭贏了便就是帝王,賭輸了,不過是背朝黃土,麵朝天。
不成功,便成仁。
就那樣,皇上按照國師所說,得民心,後自立為王。
而也許真是天命所歸,有了國師指點,皇上出奇的順利,收服了朝著不少官員。
後又依造國師所言,去尋了無塵大師,又得了佛心,無塵大師一句,帝星出亂世,當改朝換代。
就是這一句話,皇上率領著民軍攻入皇城,取了前朝皇帝的人頭,屠盡子孫宗親,就連女子,都未曾放過。
第二日,便踏著成山屍骨,登基為帝,反抗之聲,微乎其微。
誰也不曾想過,一個商人,成了帝王,可是皇上他做到了。
而為父和南宮易,則是一直伴隨左右。
但是自皇上稱帝以後,便再無兄弟,隻有君臣。
以往,我們對月吟詩,把酒言歡。
勾肩搭背,侃侃奇談。
如今,俯身稱臣,三叩九拜,從不敢馬虎。
日日猜測君王喜怒,從一開始的輔佐,忠言逆耳利於行,到成了如今的自保,順應君意不敢違。
易兒,為父,便就是你最好的教訓。
任你如何忠心,為君著想,都要把握尺度。
君臣界限,若是越了,一次兩次,乃是忠,三次四次,乃是臣,五次+六次,便是逆。”
說完,秋丞相緩緩閉上了眸子。
提及往事,卻已然有些唏噓。
如今君臣相互猜忌,又豈會在記得,那句結拜時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聽完父親一席話,秋映易陷入沉思。
如今的太子,和曾經的皇上,又是何其相似。
太子的生母,隻是一個商女,誰曾想到,毫無背景的五皇子,突然成了太子。
事實難料,誰知道,自己長久以往來,會不會磨損太子的信任。
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父親。
想此,秋映易當即點頭:“父親放心,這一發話,孩兒已經聽入了心。孩兒以後,會把握好分寸。”
“你能這麼想,為父很開心。”秋丞相欣慰的拍了拍秋映易的肩膀,隻要他聽進去就好。
而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悅耳的疑問聲:“父親,前朝皇室既都已死光,為何鍾蕊兒和蘇陌涵還活著?”
兩人看去,就見秋影霜走近。
一襲淡藍色的衣裙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材,容顏貌美,三分清冷,七分淡雅。
滿頭墨發用藍色絲帶固定,些許散落在香肩,與那冰藍形成對比。顯得整個人脫俗,且出塵。
秋映易看到來人當即蹙眉,眸中不滿:“霜兒,你怎麼能偷聽我與父親說話。”
秋影霜蓮步輕易走到秋丞相身側坐下,卻是挑眉看向秋映易:“大門未關,兄長與父親的聲也未壓製,妹妹恰巧經過,父親與兄長的談話主動落入了霜兒耳中,何談偷聽,父親你說,霜兒說的可對?”
秋影霜拉著秋丞相的衣袖,輕聲撒著嬌。
秋丞相拍了拍她的手,語氣輕柔:“霜兒說的對,算不得偷聽,算不得。”
他都幾個兒子,卻隻有這一個女兒。
平常更是寶貝的不得了,這點小事,自然不會計較。
“還是父親英明。”秋影霜輕聲言語,卻是挑釁的看了一眼秋映易。
秋映易無奈,也懶得再說。
秋影霜看向丞相,輕聲詢問:“父親,
你還沒告訴霜兒,父親說,前朝皇室,已經被處死完,為何鍾蕊了和蘇側妃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