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既然你躲著我,那我去便給你添點堵,看你,能熬到幾時。
依造非緣的脾氣,若是知道自己如此說他,定是會忍不住尋自己。
她非要搞清楚,非緣為何要躲著自己。
可是蘇陌涵還是低估了非緣,到第二日走時,都未曾見到非緣。
蘇陌涵走至馬車前,看了一眼長長的階梯,不禁眯了眯眼睛。
這個小和尚,真是沉得住氣。
心下無奈,蘇陌涵隻得抬步,準備上馬車。
而下一秒,額頭卻是一陣鈍痛。
蘇陌涵看著掉落地上一小塊的灰色抹布,不禁蹙眉。
而墨水卻是驚呼:“小姐,怎麼了。”
蘇陌涵看了一眼側方的密林,似笑非笑:“沒事,一個惱羞成怒的熊孩子。”
墨水不解,擔心有刺客,連忙將蘇陌涵扶上馬車。
蘇陌涵掏出手帕擦拭著額頭的灰塵,心下好笑。
這小子,不知道在那裏貓自己多久了。
不過,那麼一塊抹布,打在頭上,竟痛的不輕,還是那麼遠的距離。
不知非緣的內力,有多高深。
“小姐,消腫的膏藥。”墨水將膏藥拿出,用小勺挑出一些,為蘇陌涵塗抹,看著蘇陌涵紅腫的額頭,心中心疼的不行。
“沒事。”蘇陌涵淺笑,非緣也沒下狠手,傷皮不傷肉。
墨水將藥瓶放好,語氣擔憂:“小姐,會不會刺客所為?”
蘇陌涵輕笑,輕聲道:“不是,是非緣出氣。”
“非緣師傅?”墨水一愣,繼而蹙眉,眸中有些怒意。
那個小和尚,竟然暗中偷襲小姐。
蘇陌涵靠在軟墊上閉上眸子,在一葉寺過了幾日清閑日子,再回到皇城還真是不可以。
次次如此,真是心中糾結。
而且,當蘇陌涵心靜下來的時候,便就想起君北辰那磁性卻又冷漠的話。
他說,他什麼都可以給她,唯獨真心。
何其真誠,又何其無情。
其實,她已經將情芽扼殺在搖籃。
但是,當聽到君北辰那句話時,心中還是不覺落寞酸澀。
沒有不甘,純屬隻是,自尊心在作怪。
而她,不喜歡自己這矯情的狀態。
蘇陌涵忽的睜開眸子,眸底有些亮光。
俗話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另一斷感情。
這古代美男這麼多,自己為何一棵樹上吊死。
蘇陌涵側眸看向墨水,試探問道:“若是我再找個男朋友,墨水怎麼看。”
“男朋友?”墨水第一次聽到這新鮮的詞,不由疑惑。
瞧她,竟然忘了語言差異。
蘇陌涵輕笑,耐心解釋:“就是我與君北辰和離後,再找一個帥氣的夫君。”
“小姐要與王爺和離?”蘇陌涵驚呼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陌涵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無奈道:“這麼驚訝做什麼。”
墨水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眸中驚訝半點沒消。
小姐,竟然舍得和王爺和離。
蘇陌涵撐著頭,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是一定會離開王府的,也一定會和君北辰和離,我還這麼年輕,總不能一輩子單著啊!”
墨水抿唇,半響認真點頭:“小姐說的是,墨水支持你。”
見墨水一臉認真的模樣,蘇陌涵心中輕笑,卻真的在考慮此事。
待與君北辰和離後,自己一定要拐個絕世美男,做對神仙眷侶。
再做做小生意,掙掙大錢,不愁吃穿,不受束縛,想想便就是快哉。
也許是心中宏圖太過美好,蘇陌涵竟淺淺進入夢想,睡顏都帶著笑意。
墨水在一側打著團扇,見蘇陌涵睡著了,麵上不由也有些淺笑,身子探出馬車低聲囑咐:“大哥,我家小姐睡了,還請駕車平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