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陌涵看著茶杯,卻是蹙眉。
見墨水要收拾,君北辰卻沉聲道:“不用收拾,就放那吧!”
墨水一愣,語氣不解:“小姐,怎麼了?”
蘇陌涵還未解釋,屋頂的非緣便就嗤笑道:“她是怕那狐狸陷害她,那茶留著作證據的。”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蘇陌涵麵上沒有絲毫窘迫,隻是低笑道:“非緣師傅,倒是越來越懂我的心思了。”
“沒羞的女人,誰越來越懂你的心思,隻是貧僧這雙慧眼看透了你的小心思。”非緣輕哼,揚起的小下巴分外得意。
蘇陌涵輕笑,也不與孩子氣的他計較。
不過,她沒說錯。
她還真怕,韓玥陷害自己。
這時,忽的一個小和尚走來,對著非緣行了個佛禮,語氣慌張:“阿彌陀佛,小師叔,之前一直騷擾山腳村莊的劫匪又來了。師父讓小師叔跑一趟。”
非緣一聽,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擺手不耐道:“不去,不去。這麼多何時,非偏要貧僧去,不去,不去。”
那小和尚一聽,頓時急了起來:“小師叔萬萬不可,二師兄三師兄,和六師兄帶著十四,十五,十六師兄下山去平匪的,但是這一去便沒了音訊。方才四師兄和九師兄也去了,可是又沒了消息,有渾身是血的村.民上山求求救,說是師兄們都被抓起來了,待搶完了村莊就要殺了師兄們泄憤,故師父著急,才讓師叔出手的。”
“什麼,竟有此事,佛門腳下,真是膽大包天。”非緣一聽,當即急了,連忙跳下了屋簷,抬腳便走。
不一會想起了什麼,又看向蘇陌涵沉聲道:“貧僧去去就回,貧僧會讓幾個人留在這,你可哪裏也不去。”
“知道了,倒是你小心些,性子這般急躁,莫要著了人家的道。”蘇陌涵好心囑咐,方才聽那小和尚稟告,怎麼都覺得有幾分陷阱的感覺。
“貧僧受教了。”非緣應了一聲,身影快速閃向前方,一眨眼便就沒了身影。
蘇陌涵看的驚奇,也放心幾分。
這非緣,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武功卻不是一般的高強,想來,就算是陷阱,他也能脫身。
而此時擔憂別人的蘇陌涵,卻不知道,麻煩很快,就找上了自己。
從廂房回去的韓玥,突然感覺肚子疼,聽說還暈了過去,所幸,隨行帶了大夫。
而經大夫診斷,是喝了不合時宜的茶,才會引起脹痛昏倒。
而至於什麼茶也並未細說,卻是直指蘇陌涵。
而很快,蘇陌涵便被叫去了。
蘇陌涵去的時候,韓玥正虛弱的躺在軟榻上,君北辰坐在一側,大夫也在另側,有些戰戰兢兢。
君北辰見蘇陌涵走來,眸中有些複雜,還是沉聲道:“方才,玥兒在你那裏喝了什麼茶。”
這是,興師問罪?
蘇陌涵垂眸冷笑,低聲道:“沒什麼,隻是一般的茶而已。”
一側大夫低聲問道:“敢問蘇側妃,茶中可有銀丹草?”
蘇陌涵並不著急回話,反而是悠閑的坐在一側的一側的椅子上,這才低聲回道:“不是,來時匆忙,未帶銀丹草。”
那大夫聞言看了一眼韓玥,又問道:“那敢問蘇側妃,今日蘇側妃喝的,是喝茶?”
“為了方便大夫檢查,我將今日韓側妃喝的茶帶來了,墨水。”蘇陌涵輕聲吩咐,身後墨水應聲,當即上前,將食盒打開,取出茶杯放在桌子上。
而韓玥眸中卻有些驚訝,沒想到,蘇陌涵竟然連自己喝過的茶都留著。
若說不是自己的,那杯子上的胭脂,卻格外顯眼,與自己唇上的顏色一樣。
這可是極為名貴的胭脂,就算是皇親國戚也很難弄到。
所以,自己想賴,都賴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