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親王卻是一愣,繼而麵上一喜。
惡狠狠的轉身看著蘇陌涵沉聲道:“別以為,你能安然無恙,明日本王會再來。”說著抱起憐兒,抬步走出。
蘇陌涵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自己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不一會,大理寺卿親自前來,見蘇陌涵受了傷連忙讓人將她放下來。
蘇陌涵坐在椅子上喘著氣,看著大理寺卿低聲道:“不知寺卿大人,我是否可以往外寫信。”
“不可。”大理寺卿直言拒絕,不是與蘇陌涵作對,而是皇上的命令便是如此。
蘇陌涵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不過隨即沉聲又問道:“那不知,傳個口信呢?”
見大理寺卿又要說不,蘇陌涵眨了眨眼睛,擠出來一滴眼淚:“寺卿大人你也看到了,那兩個人,是真的想要我的性命。如今皇上也沒直言要處死我吧,我若是傷了,王爺也不會置之不理,就算是我注定要死,那寺卿大人你也未必見得無恙。”
話鋒一轉,蘇陌涵又眼巴巴道:“而且,隻是讓寺卿大人幫傳個話而已,不違背大人你的正直。拜托拜托。”
蘇陌涵雙手合掌,一雙美眸泛著水光。
大理寺卿一愣,連忙轉過頭,顯然是被蘇陌涵嚇得不輕。
半響,大理寺站起,還是點了點頭:“蘇側妃請說。”
蘇陌涵麵上有些得逞的笑意,繼而淺笑道:“你就這樣傳給他,在不來救我,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大理寺卿唇角抽了抽,不確定的問道:“蘇側妃莫非在開玩笑?”
“就這樣告訴他。”蘇陌涵勾唇淺笑,隻是那笑,怎麼看怎麼有幾分扭曲。
“好,蘇側妃放心,我一定讓人將話帶到。”大理寺卿點頭,算是應下了。
“多謝。”蘇陌涵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卻扯到了傷口痛的呲牙咧嘴,蘇陌涵轉身,看著大理寺卿笑的尷尬:“那個...還要勞煩大理寺卿一件事情,能不能給我些金瘡藥。”
“自然是可以。”大理寺卿點頭,當即讓人去喚大夫。
半個時辰後,包紮過的蘇陌涵躺在軟榻上,身上還是帶血的衣裙。
大理寺卿也曾詢問,可為她買一套衣裙來,可是卻被蘇陌涵拒絕。
如果君北辰那個混蛋有良心的話,明天一定能過來,自己還能上演一場苦肉計。
而此時的君北辰,卻是在酒樓看著歌舞,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而麵前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為蘇陌涵傳話的獄卒。
一旁的白千影聞言笑道:“做鬼都不會放過王爺,蘇側妃可是真敢說。”
而乾子斐卻是看著那獄卒,沉聲問道:“我且問你,蘇側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獄卒當即回到:“仲親王與八夫人去了牢中,還......還拷問了蘇側妃。”
啪嗒。
君北辰手中上好的酒杯應聲而碎。
君北辰抽出帕子擦拭著手上的酒水,一張俊逸的麵上依舊清冷無雙,隻是那蹙著的眉頭,仿若是在在彰顯主人的不滿。
身後的白千影和乾子斐反射性的後退一步,他們王爺動怒了。
待獄卒走後,白千影上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王爺,我們要不要去牢中看看蘇側妃。”
“不必,她死不了。”君北辰直言拒絕,隨即沉聲道:“倒是你們,準備的如何。”
身後的乾子斐當即低聲道:“這些年,仲親王招兵買馬,中飽私囊的罪證都都收集了七七八八,就差呈到皇上麵前。”
如今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而這東風,便就是那些前朝舊軍。
隻要東風一到, 仲親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