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旦進去了,就別再想出來。
她那人一旦認定了誰,就會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她雖然給蘇陌涵送了不少東西,但是她收的好處更大。
她現在的衣裙,一大半都是霓裳閣的專屬訂製,一件少說也有百兩。
更別說蘇陌涵送給她的首飾,沒有一個是差的,價值千兩的血玉簪她都有三根。
就連她母妃都跟著沾了不少的光,隻要是蘇陌涵送的東西,無論大小,都是價值不菲。
而若是仔細算去,她送的那些東西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想想都覺得蘇陌涵虧大發了。
正是因為南宮玉兒知道蘇陌涵有多好,所以才相信國師也許真的會傾心於她。
若是那樣的話,那辰哥哥怎麼辦。
南宮玉兒癟著嘴巴,有一種自己心愛之物被搶走了一番。
正想著,忽的聽到馬車外傳來君澤允的身影:“南宮玉兒。”
南宮玉兒抬著眸子,就見君澤允鑽了進來。
南宮玉兒心情正是不爽的時候,見到君澤允更是沒有好臉色:“誰讓你進來的。”
君澤允習慣了南宮玉兒的脾氣,也不介意,隻是坐下問道:“看的如何了?那蘇陌涵不會真和國師在一起了吧?”
他們今天去的時候,分明看到蘇陌涵穿的祈臨的衣服。
任誰,也無法像純潔的地方想去。
一提到這,南宮的麵色就垮了下來,語氣更是像泄了氣的皮球:“我很確定,蘇陌涵現在對祈臨根本沒那個想法。她是因為嫌外麵的流言太吵,所以才在國師府,因為沒衣服才穿了那衣袍,而且是新的。”
南宮玉兒一一解釋,卻是又歎了口氣。
君澤允不理解了,當即捏著她的臉笑問:“那你還歎什麼氣?”
南宮玉兒沒空為他的無禮動作而發火,隻是悶悶道:“但是我感覺國師是真的喜歡上蘇陌涵了,那神態,那目光,那語氣,絕對不會錯。”
君澤允張了張嘴巴,麵上有些不可置信:“不會吧,國師怎麼會看上她?她有什麼好的。”
蘇陌涵除了長的好看一點,他實在是找不出其她的優點。
南宮玉兒瞪了他一眼,語氣不滿:“你覺得她不好那是因為你瞎,那女人出了愛錢一點,大大咧咧一點,沒心沒肺一點,目中無人一點,不知輕重一點...其他的還挺好的,所以國師喜歡上她我還真的不意外。”
君澤允抽了抽唇角,決定不討論這個問題,當即冷笑道:“那有什麼,正好大皇兄與大皇嫂處的也不錯。”
南宮玉兒一聽,氣的踹了君澤允一腳:“上官淺那個女人城府深的狠,根本配不上辰哥哥。”
“配得上配不上,也要大皇兄說的算,你在這裏激動個什麼?”君澤允好笑的摸了摸她頭,卻被她皺著眉頭躲開。
“辰哥哥終有一日會後悔的。”南宮玉兒看向君澤允,難得認真。
君澤允想開口反駁,但是腦海中想起君北今日離開的麵色,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此時的欽天監最陰暗的地牢,充斥著最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足足二十五個人被綁在木架上,有男有女。
牢役排成一排,不斷的揮舞著鞭子抽打,鞭子很細,但是卻是鐵絲製作而成,上麵還站著鹽水,每抽上去就能聽到幾乎要刺破耳膜的慘叫聲。
而就這一片混亂中,一襲青色長袍的蓮生就那麼端坐在那裏,看著麵前的表演。
他的麵容清雅如蓮,就算是看著這一慘象那好看的麵容上也沒有絲毫的厭惡,唇畔反而有些笑意。
一側的牢頭向來見慣了血腥場麵,此時也不禁不忍,低聲建議道:“大人,這都打一夜了,該問的都已經問出來了,要不然算了,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呢!”
蓮生眯了眯眸子,低聲冷笑:“本官可沒說,要讓他們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