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看著滿麵子的菊花,兩頰忽的有些發熱,唇畔也不禁揚起。
這祈兄,夠酷,夠意思。
非緣從屋內走來,見此嗤笑道:“真是讓貧僧大開眼界。”
蘇陌涵不理會他的嘲諷,隻是低聲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有新的進展了,想知道嗎?”
非緣心中一緊,連忙問道:“查出什麼了?”
蘇陌涵抿唇,讓墨水將手中的信給他。
“查出當時襲擊李府的刺客,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閣,野狼。”
蘇陌涵低聲說著,頓了頓又道:“野狼接的任務很雜,給的價錢合適就接。所以也許你的仇人是下達任務的人,隻是野狼雖然慘無人道,但是對待雇主的身份卻很是保密,所以需要些時間。”
“野狼閣......”非緣咬牙,抬步就要走。
蘇陌涵眼疾手快的拉著他的衣袖,沉聲問道:“貧僧親自去問。”
“糊塗。”蘇陌涵輕斥,沉聲道:“你這樣隻會打草驚蛇,殺手的嘴可是嚴的狠,不然他們也不敢有人找他們下任務。到時候,我什麼都查不到。”
非緣腳步頓住,麵上有些不甘,但是卻沒有打算再去。
蘇陌涵鬆了口氣,繼續低聲勸道:“小和尚,你要沉住氣。若是打草驚蛇,到時候什麼都查不到,虧得隻是你。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會替你查到。你隻需要好好的做這府中的保鏢就行,又不缺你吃不缺你喝的。”
“哼。”非緣哼了一聲,轉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間。
蘇陌涵扶了扶額頭,對著墨水低聲道:“墨水,看著點這小和尚。”
這小和尚年紀不大,武功卻是高強的很。
她也領略過他的身手,這小和尚下手沒輕沒重的,若是因為一時憤怒而破了殺戒,那可就是她的罪過了,而且也沒法向無塵交代。
所以,隻能穩著他點了。
這夜,蘇陌涵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竟難以入眠。
她的麵前偶爾劃過君北辰的麵容,心中有怨,又恨,也有憂。
今日那一對璧人的身影還閃現在腦海,回想起來都覺得十分刺眼。
雖然她知道要放下,但是也許是不甘心,所以才會這般念念不忘。
“真是沒出息。”
蘇陌涵低聲嘟囔了一聲,翻過身來。
而她忽的聽到,窗戶處有響動,抬眼看去便看到一襲黑影鑽了進來。
蘇陌涵身子一顫,拔出枕頭下的匕首低喝道:“誰。”
“是本王。”房內傳出一聲沉悶的應答聲,黑影便朝著蘇陌涵走來。
君北辰?
蘇陌涵身子一顫,冷聲道:“辰王來幹什麼。”
麵前一襲黑色長袍的,不就是君北辰嗎。
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將一襲黑袍穿的如此霸氣。
話剛說完,蘇陌涵整個人便被君北辰壓在身下。
蘇陌涵看著身上的男子,聞著刺鼻的酒精味道不禁蹙蹙眉。
這男人,喝醉了來她這裏耍酒瘋。
君北辰將頭埋入蘇陌涵的肩膀,語氣沉悶:“怎麼,不歡迎本王?”
“自然是不歡迎,還有王爺這姿勢是什麼意思?”蘇陌涵蹙眉,雙手推著他。
君北辰死死地壓著她,語氣忽的有些怒氣:“一個祈臨, 一個君淩天,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究竟要勾幾個男人才肯善罷甘休。”
聽著這沉悶的一句話,蘇陌涵心中的一根弦卻悄然崩斷。
一拳打在君北辰的脖頸處,趁著他吃痛的時候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蘇陌涵坐起身冷聲看著他,怒喝道:“滾。”
她水性楊花?
嗬,嗬,真是可笑。
君北辰踉蹌著站起,走到窗前單手扼著蘇陌涵的脖頸,語氣冰冷:“你敢讓本王滾?”
蘇陌涵冷笑看著他,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