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天過去,隻有大理寺卿將蘇陌涵帶上了大堂。
但是他又不敢讓蘇陌涵下跪,甚至自己坐在高位都有些不自在。
為了隱私,在場的人除了太師就隻有一個師爺。
蘇陌涵站在那裏,神情淡然。
大理寺卿為自己捏了把冷汗,低聲問道:“郡主可否解釋一下,為何出現在太師府?”
大理寺卿不敢亂稱罪婦,畢竟這罪名還沒有坐實,若是自己胡亂說話,那自己可是要掉腦袋的。
“前兩天柳小姐去我的蘇府拜訪,今日聽說柳小姐宴請公主和辰王妃,所以我便來湊湊熱鬧,沒曾想剛走到書房一側,就被柳小姐帶人包圍了。
我也很無辜啊,莫名其妙的就受到了這不白之冤。”蘇陌涵歎了口氣,好似十分委屈。
大理寺語塞幾分,又問道:“既然如此,那門衛可知郡主到訪?”
“說起來,我進入太師府時並未看到有門衛。”蘇陌涵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那一臉的淡然和無奈,讓旁人以為她是真的受了冤屈。
大理寺卿一時有些難辦,既然說沒人看到,那就是沒有人證了。
這可怎麼辦,怎麼查啊!
“大人可要明察,我可沒有殺害太師的動機。”蘇陌涵反問出聲,力證自己的‘清白’。
這時,一聲冷哼傳來:“怎麼會沒有動機,你上次陷害我父親不成,如今又痛下殺手,如此惡毒心腸,實在是令人發指。”
柳心兒走來,一襲淡青色的衣裙,多了幾分冷意。
蘇陌涵輕笑,低聲道:“柳小姐說話可要小心,太師的罪名是皇上定的,柳小姐說我陷害太師,豈不是說皇上糊塗,不分黑白?”
誣陷皇上,可是個不小的罪名。
柳心兒止步,隨即又抬步走到蘇陌涵身側:“郡主可不要反咬一口。”
“實事求是而已,我可不想像柳小姐一樣胡亂咬人。”蘇陌涵低笑出聲,眸中有些冰冷。
兩個同樣出色的女子此時第一次正視著對方,可以說,這是她們第一次真正的想要了解對方。
卻是一個想要致對方為似敵,一個想要擺脫險境。
柳心兒走到一側椅子上坐下,沉聲道:“殺人動機很簡單,郡主睚眥必報,我父親曾經得罪了蘇陌涵,這才遭了毒手。”
“柳小姐可不要亂說,這麼大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蘇陌涵冷笑出聲,雖然要淪為階下囚,但是一身的氣度,卻是未削減半分。
“人是你殺的,這匕首就是鐵證。”柳心兒冷聲說了聲,示意身後的丫鬟。”
丫鬟上前,將手中的盒子交給了師爺。
師爺領過,遞到了太師麵前。
盒子裏麵裝著一把帶血的匕首,那匕首做工精致,十分漂亮。
蘇陌涵也大概猜了出來,沒曾想自己當時將匕首都扔到了花園中還能被他們找到。
大理寺卿看了看,有些不解,這匕首又能說什麼。
“這匕首是城西的鐵鋪而出,而那老板指認出著匕首隻有蘇府有,因為上麵的紋路很特別,所以老板記得。”柳心兒說著,又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陌涵:“郡主,這個你得承認吧。”
“這匕首,確實是我蘇府所有。我當時打造了二十把,早就不知道賞給誰了。說不定,這是有人栽贓與我。”蘇陌涵繼續狡辯,臉不紅,心不跳。
柳心兒不想理會,隻是又沉聲道:“蘇府的匕首是殺害我父親的凶器,郡主又在那晚從父親身亡的書房走出,這時我太師府上下都目睹的事實,人證無證都在,就算是你再怎麼狡辯都沒有用。”
蘇陌涵還未說話,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皇上口諭,帶疑犯蘇陌涵進宮。”大理寺卿連走下高位,領下旨意。
蘇陌涵蹙眉,跟著太監離開。
眼看就要定罪了,沒想到人卻進宮了。
柳心兒蹙眉,也起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