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就看到蘇陌涵已經坐直了身子,而麵前的軟被上赫然就是一灘鮮血。
蘇陌涵睡覺的時候向來不喜滅燈,將那鮮紅的血漬看的清楚。
“蘇陌涵,你怎麼了。”南宮玉兒睜大眸子,麵上有些驚恐。
蘇陌涵卻覺得腦袋陣陣發昏,一時沒有回答南宮玉兒。
“墨水,墨水。”南宮玉兒驚慌的呼叫,也不敢貿然去碰蘇陌涵。
墨水聞聲趕來,當看到這一幕時也是麵色一變,但是麵上卻沒有絲毫的詫異,隻是輕顫的叫過墨汁,煎藥的煎藥,換軟被的換軟被。
墨水將軟被換上,拿過了香茶讓蘇陌涵漱口。
南宮玉兒咽了咽口水,顫聲道:“墨水,快去請大夫啊!”
墨水搖頭,輕聲道:“不用,小神醫說了若是晚上吐血了,隻要喝副藥便好。”
南宮玉兒睜了睜眸子,這才低聲道:“她...不是第一次了嗎?”
“恩。”墨水點頭,將蘇陌涵扶躺下。
“小事而已,不用擔心。”蘇陌涵笑著安撫,麵上卻是難掩的疲憊。
南宮玉兒這才明白,為什麼,她開始死活不願意讓自己和她睡在一起,原來,是因為這個。
南宮玉兒小心翼翼的躺下,看著蘇陌涵喝完藥睡了過去。
其實在得知蘇陌涵真的活不過一年的時候,她心裏還是有希冀的。
但是現在看到蘇陌涵現在的模樣,南宮玉兒忽的覺得,這可能是真的。
如今才剛是午夜,但是南宮玉兒卻沒了絲毫睡意。
身側這個女子,她是自己第一個想要珍惜的朋友,她當然是不想她這麼早就去世。
這女人不是整天說自己是禍害嗎,禍害遺千年,她怎麼可能會死呢。
想著想著,南宮玉兒忽的眼淚都留了下來。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倒黴,明明帶她去拜過佛的。
翌日一早,當蘇陌涵醒來的時候,南宮玉兒的眼睛已經腫的像個桃子一般。
蘇陌涵嚇了一跳,輕聲調笑:“你這是怎麼了。”
“哼,你管不著。”南宮玉兒輕哼扭頭,一臉的傲嬌。
蘇陌涵輕笑搖頭,喝了藥以後讓墨水去拿些消腫的藥膏。
墨水給南宮玉兒上著藥膏,而南宮玉兒卻是眼睛也不眨的看著蘇陌涵。
蘇陌涵無奈,不禁輕笑:“你看我幹什麼。”
“看你臉上有花。”南宮玉兒懟了一句,輕哼的偏過了頭。
這小妮子,鬧什麼別扭?
朝飯吃了一半,南宮玉兒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蘇陌涵心知肚明,但是也並未阻攔。
又或者說,南宮玉兒若是去鬧上一鬧,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南宮玉兒去找了任雲兒,一見到人就沉聲問道:“考慮的如何了?”
任雲兒正吃著朝飯,見此也不說話,隻是喝著碗中的粥。
南宮玉兒來了脾氣,一腳將桌子踢翻,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本郡主可是沒多少好脾氣,現在本郡主就去讓人抄了你外祖父家,然後再讓你慢慢考慮。”南宮玉兒輕哼,轉身就走。
剛開始,任雲兒還是有些倔強,哪怕是南宮玉兒玉兒已經出了院子,任雲兒仍舊是沒有出言阻攔。
而是夜,任雲兒便就得到了噩耗,自己外祖父家僅有的三名的男丁被抓進了衙門,而自己的親哥哥,也一同被抓了進去。
任雲兒在蘇府,本是聽不到這些消息,但是她偏偏還是知道了。
“小姐,該怎麼辦。”小丫鬟語氣無措,一張小臉滿是驚慌。
“別慌,慌什麼。”任雲兒佯裝沉靜,但是語氣卻是掩飾不住的輕顫。
半響任雲兒還是去了主院,一張小臉上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