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拿來。”唐陵越吩咐身後的掌櫃,皺起的眉頭仿若是打了結的繩子一般。
“是。”掌櫃的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將紫檀盒子拿來放在了蘇陌涵麵前,額頭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蘇陌涵看著麵前的盒子,並沒有伸出手去,而是沉聲問道:“怎麼?唐老板這是什麼意思?昨日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莫非現在反悔了,不想接我這鏢了?”
唐陵越坐到蘇陌涵對麵,沉聲道:“小姐還是先打開再說。”
蘇陌涵挑眉,伸手打開,隨即卻是麵色一變,站起問道:“怎麼回事,我的寶珠呢?”
見蘇陌涵麵上的神色不像是作假,唐陵越的麵色卻是更沉了幾分:“寶珠丟了。”
“丟了?”蘇陌涵拔高音量,繼而冷笑:“唐老板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不是。”唐陵越搖頭,拳頭緊握。
蘇陌涵坐下,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既然丟了,那便找回來。”
“唐某知小姐寶珠的珍貴,昨夜派人徹夜看守,可是誰知翌日一早寶珠便就丟失了。”唐陵越低聲解釋著,卻是看向蘇陌涵:“我們的人寸步不離,盒子一直在我們的視線中,按理說是不可能丟失的。”
這話的意思,便就是想擺脫關係了。
蘇陌涵冷哼,沉聲問道:“唐老板可以保證你們的人真的寸步不離的守著我的寶珠嗎?既然如此,那我的寶珠呢?昨日我們走後,唐老板你也是驗過貨的?
依我看,要麼你們是看守不利,要麼是監守自盜。”
蘇陌涵話落,唐陵越的一張臉黑的嚇人。
他們監守自盜?怎麼可能。
蘇陌涵翹起二郎腿,沉聲道:“那麼唐老板就該履行你們的承諾了,要麼給我找回來,要麼丟一賠二。”
唐陵越這下時明白了,這個虧,他們是吃定了。
唐陵越沉聲道:“小姐打算,讓我們如何賠償?”
“我那是天價的珠寶,唐公子你該如何賠?沒想到你們唐門鏢局真是太浪得虛名了,我很失望。”蘇陌涵一副惋惜的樣子,話鋒一轉,卻是直接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用你們唐家所有的產業來賠吧!”
蘇陌涵麵上沒了任何傷心之色,隻是坐在椅子上淡然出聲。
“小姐莫不是在說笑?”唐陵越睜大了眸子,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我在說笑?”蘇陌涵眯了眯眸子,低聲嗤笑:“我的寶珠昨天才送來,今日便就丟了?唐老板,你莫不是在於我說笑?”
“我為了這個寶珠,下了二十萬的保金,而你們呢?”蘇陌涵蹙眉問著,語氣染上了薄怒:“還是,你們唐家想賴賬不成?”
唐陵越蹙眉,還未說話,身後的掌櫃的就不悅出聲:“這位小姐莫不是故意來找茬的?昨日我們的人明明守著那個珠子,今日一早就沒了,誰知道是你不是你們故意找麻煩算計我們。”
蘇陌涵沒有說話,隻是坐下飲著茶水。
一側的墨水卻是冷笑:“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我們算計?你們不是說我們都寶珠你們寸步不離的看守嗎?那你們可曾看到是我們拿走的?你們弄丟了我們小姐的寶珠,反倒還是要倒打一耙,真是天大的笑話。”
那掌櫃的被墨水說的臉紅脖子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別說了。”唐陵越出言阻止,如今怎麼算都是他們理虧,還能說些什麼呢!
唐陵越看向蘇陌涵,低聲道:“事到如今,不知這位小姐打算如何辦?”
蘇陌涵放下茶盞,低聲道:“我已經說了,用你們唐家所有的資產賠給我。”
“這不可能。”唐陵越蹙眉,想也不想的回絕。
“那我們就公堂見。”蘇陌涵站起,態度強硬。
“小姐想必是還不知道我們唐家背後的靠山是誰。”唐陵越放沉了語氣,出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