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見蘇陌涵要死了嗎?”南宮玉兒哽咽,也是泣不成聲。
君澤允嗤笑熬,低聲道:“芍藥不是說還有一年時間嗎,又不是現在。”
南宮玉兒氣憤的站起看著君澤允,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臭男人,臭男人。”
“哎呦,你踢我幹什麼。”君澤允一邊躲著,又連忙勸道:“你別哭啊,那兩年前小神醫不就是說蘇陌涵隻能活兩年嗎?現在不是一樣好好的。”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蘇陌涵喝了多少藥受了多少苦才撐到現在嗎?”南宮玉兒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蘇陌涵怎麼這麼命苦啊!”
“你不是不信命嗎?”君澤允輕笑調侃,本是想逗南宮玉兒開心,卻是得了南宮玉兒一個冷眼,人就跑了出去。
“哎,你別走啊!”君澤允麵上無奈,連忙追了過去,
屋內,君千夜和柳雲舒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底的笑意。
而街道上,君北辰抱著蘇陌涵走在大街上,腳步緩慢。
蘇陌涵實在受不了,有些無語:“王爺,不如找個馬車?”
“別說話,否則本王就把你扔在這。”君北辰語氣清冷,卻是讓蘇陌涵住了嘴。
此時午時暖陽正甚,照在身上十分舒服。
蘇陌涵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藍天,卻是低聲問了一句:“王爺是在可憐我嗎?”
“算是吧!”
“.......”
蘇陌涵咬牙看著君北辰,若不是自己現在沒有力氣,還真是不想被他抱著。
“我不需要你可憐。”
蘇陌涵目光悠然,語氣沉悶。
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他的可憐。
君北辰沒有說話,隻是將蘇陌涵抱的緊了一些。
而就是這一個舉動,卻讓蘇陌涵趴在他懷中低聲哽咽。
怕死嗎?她不怕。
但是她不想死,她舍不得她的家人。
靈兒還未長大成人,宮昊莫子淵他們還未成家,蓮生還未遊曆回來,她怎麼能死,她不舍得死。
“君北辰,我一定不會死的,不管機會有多渺茫,有多難,我都要試一試。”蘇陌涵咬牙說著,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恩,你不會死的。”君北辰應聲,嗓音低沉。
“我當然不會死,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不要做什麼好人,要做就做禍害。”蘇陌涵低聲嘟囔著,就像個無助又倔強的孩子一般。
君北辰本來有些沉悶,聞言卻是不由輕笑。
蘇陌涵氣憤的掐了一下他的腰身,眸中埋怨:“笑什麼笑,憋著?”
“你這女人,確實是禍害。”君北辰忽的出聲,不知是感慨,還是自嘲。
蘇陌涵麵上有些別扭,輕哼一聲不說話。
路過的行人皆是看著兩人,露出暖昧又善意的笑意。
蘇陌涵深吸了口氣,又低聲道:“辰王爺,我能再去燿城看看嗎?回想起來,我已經三年沒有去看過他們了。
不知道那裏的孩子長大了沒有,不知道那裏變成了什麼樣子。
蘇陌涵低聲呢喃著,瞳孔泛出熱淚。
君北辰蹙眉,隨即又沉聲道:“想去明日本王帶你去。”
就等你這句話。
蘇陌涵佯裝傷感的閉上了眸子,輕恩了一聲。
果然,女人有時候還是要利用一下自己的脆弱。
不管如何說,她必須要去新城一趟。
既然自己可能真的活不長了,那就拚一把,反正蓮生已經從官場退出,她已經沒了牽掛。
既然他們忌憚她的身份,那她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他們。
還有那個道士, 她大概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前朝國師。
雖然隻是猜測, 但是蘇陌涵卻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身上的蠱蟲就是他所下。
什麼解鈴還須係鈴人, 同根同樹不同心, 真是可笑。
難道說,她身上的蠱蟲,是蘇哲所下嗎?
不, 怎麼可能, 那個小子怎麼會對自己下蠱毒。
前身,畢竟是他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