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安冷哼,並沒有說話。
戶部侍郎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這才離開。
離開了又不敢離得太遠,整個人挨著門,時刻聽著裏麵的動靜。
蘇陌涵看向毛安,沉聲問道:“怎麼,毛公子心裏對我還有怨氣?”
毛安也不在裝病,隻是坐起看著蘇陌涵,目光陰冷:“彼此彼此。”
蘇陌涵冷笑,開門見山:“誰指使你做的?”
毛安心中一頓,痞子般的笑了笑:“哪有什麼指使啊,我們也就與大人聊了聊最近的流言,大人都沒有說什麼,誰知道郡主你這麼不講理,一上來就傷人啊!”
合著,是她無理取鬧?
“是嗎?”蘇陌涵拉長了尾音,語氣冰冷:“原來毛公子是屬地溝裏的老鼠的,畏畏縮縮,見不得光。”
“你說什麼?”毛安見蘇陌涵竟然如此擠兌自己,心中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還敢這麼說她?
她不是來對自己賠禮道歉的嗎,怎麼還如此大的的架子。
想此,毛安冷笑反問:“這就是郡主賠禮道歉的態度?”
“誰說我是來賠禮道歉的,我是來問罪的。”蘇陌涵高在身後的椅背上,貌美的麵上泛著冷意,氣場全開。
“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的受了誰的指使,找蓮生的麻煩。”
“郡主說什麼我聽不懂,我這傷還沒有好,郡主出去吧!”毛安下了逐客令,不想與蘇陌涵多話,更是不想透漏自己背後的主子。
蘇陌涵撐著頭,低聲輕笑:“三個月前,有一女子半夜被綁走,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沒了清白,現如今已經自盡。五個月前,一個買菜的小販被打斷了腿,成了殘疾。
半年前一家三口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被活活的燒死在了家中,火焰蔓延到了胳膊房屋,造成一死數傷。
皇商貢獻給皇上的貢品半路被截,匪徒至今沒有下落。毛公子,再往前的,要我一一列出嗎?”
隨著蘇陌涵說出一件件,毛安的臉色愈發的白。
對於這些他自然是熟悉不過,因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
可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查的一清二楚。
但是雖然心裏這麼想,毛安卻不敢承認,當即冷哼道:“郡主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毛公子心裏明白。我既然能說出,那就代表有些細節和證據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毛公子現在可以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的嗎?”蘇陌涵耐著性子詢問,眸中冰冷。
毛安麵上有些猶豫,若是不說,那麼這些證據若是送到了大理寺,就憑自己劫皇商這一條罪名,就足夠他發配邊疆了。
可是若是說出自己的主子,那自己說不定,連性命都沒有了。
見毛安麵上有些鬆動,蘇陌涵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沒事,毛公子可以慢慢考慮,我給你機會。”
蘇陌涵單手敲打著扶手,清脆的響聲卻是直逼人的心口,讓人心中恐慌。
半響後,毛安還是咬牙回聲:“我不知道郡主你說的什麼,我還要養傷,郡主請回吧。”
見自己的威脅沒有用,蘇陌涵不禁蹙,這和自己預料的不一樣啊!
毛安卻是不願在說話,而是背對著蘇陌涵。
蘇陌涵也不強求,隻是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秦月沒想到蘇陌涵這麼容易就放棄了,不由疑惑挑眉。
但是他也什麼都沒問,隻是跟上蘇陌涵。
門外,戶部侍郎見幾人走來,心中不由忐忑。
蘇陌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隻說了一句:“大人,希望令郎可以好好考慮考慮,還有辱我弟弟之仇,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如果大人還想告禦狀的話,可以盡管去,隻是後果大人也要自己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