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朝下方看去,就看到片一個官兵騎著馬前來揚聲道:“罪犯倪寧已在牢中畏罪自殺,刑法取消。”
話落,人群再次喧鬧起來,對此議論紛紛。
“什麼?畏罪自殺了,開什麼玩笑我們都在這裏等半天了。”
“不過終歸是死了,死了就行。”
“就是,那種人就是該死。”
“肯定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所以才自殺了吧,哈哈哈哈。”
“活該,那種人最好是死了也下地獄。”
聽著下方的議論,蘇陌涵卻是不禁蹙起眉頭。
禮部尚書死了,怎麼可能?
為了活,甘願求上自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自殺。
難道......蘇陌涵看向對麵的君北辰,眸色打量。
她不知道君淩天君臨淵,但是這個男人知道自己與禮部尚書見麵,更知道她想得到禮部尚書這個位置。
難得,是他滅的口?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滅口?禮部尚書與這盤局來說差不多是個廢棋。
除非,除非他還有別的底盤,本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沒想到卻比滅了口。
那個人,會是君北辰嗎?
可是若是他,他怎麼會多此一舉來到這裏觀看?
難道,是君淩天和君臨淵?
想此,蘇陌涵有些心慌,若是讓他們知道前身母親還活著的消息,她不敢想會掀起什麼樣的浪潮。
想此,蘇陌涵心中便有些發慌。
“墨水,我們回去。”
蘇陌涵站起,朝著門口走去。
但是剛走出客棧,就看到君北辰也從對麵的茶館走了出來。
兩個人隔著熱鬧的街市相對而望,一瞬間仿若周圍的人都已經不存在,彼此的眼中隻有對方的身影。
沒有濃情蜜意,隻有淡漠忌憚。
好似不久前兩人還在一張床上抵死纏棉,如膠似漆。
但是如今,兩人卻是似敵非敵,似友非友。
良久以後,蘇陌涵移開目光,抬步上了馬車。
身後白千影上前,問向君北辰:“王爺,你說這件事情,和涵郡主有沒有關係?”
君北辰輕哼,語氣帶著狂妄和自信:“若是真的是她,她就不會來出此處。好好查查,到底是誰。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是。”白千影點頭,也知道此事不簡單。
可是他好奇的是,涵郡主為什麼去見了禮部尚書。
如果是為了禮部尚書的位置那大可不必,禮部尚書入牢獄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個廢棋。
可以說,他更好奇的是他們談了什麼。
可惜,當夜的獄卒竟然無人知道。
不得不說涵郡主做的很是滴水不漏,就算是他們的人都探查不到。
正因為這樣,自己才好奇。
但是王爺沒有下令,他也不能太過逾越。
馬車中,白千影看向閉目養神的君北辰,還是試探性的問出聲:“王爺,此事定然與涵郡主脫不了幹係,不如我們從群主查起。”
“此事與她沒關係,無需再查。”君北辰麵色沉了幾分,不容置疑的語氣讓白千影收回了嘴邊的話。
王爺是擺明了不想將蘇陌涵摻和進來,按理說王爺早就表明了要與郡主陌路,如今又這般護著。
若說王爺對郡主真的無情了,明知道郡主想要禮部尚書的位置,又下令一定要爭到禮部尚書之位。
王爺的心,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這邊白千影在唉聲歎氣,那邊墨水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陰沉的麵容,竟不敢貿然搭話。
到了蘇陌涵,蘇陌涵走下馬車,想了想卻是沉聲道:“墨水,去讓人查一下,禮部尚書究竟是怎麼死的。”
“好。”墨水點頭,剛想離開,身後就傳來蓮生的聲音:“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