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捏碎了手中的酒壺:“背後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君北辰沒有說話但是眸子,卻是同樣的陰沉。
那邊,南宮玉兒還是不放心蘇陌涵,便就跑去看。
一到營帳,就看到墨水端著東西往外走。
“這是什麼,蘇陌涵的藥嗎?我來喂。”南宮玉兒伸手就要去拿,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能做些喂藥這種小事。
墨水搖頭,低聲道:“這是肉羹,小姐在宴會上吩咐的,郡主說宴會上的飯菜不好吃,小姐便讓我跟廚房要了點野豬肉,正在營帳裏小火燉著呢,等到宴會結束也差不多該吃了。”
南宮玉兒一愣,回想起來墨水是離席過一段時間。
“郡主宴會上也沒吃多少,不妨吃點吧。小姐沒胃口,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墨水將肉羹放在桌子上,為南宮玉兒盛了一碗。
南宮玉兒乖乖的坐下喝著,燉了一個時辰的野豬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濃鬱的香味在舌尖縈繞,回味無窮。
“好吃。”南宮玉兒出言誇讚,眼淚卻是一個勁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墨水遞上了一塊手帕,轉身去忙別的了。
南宮玉兒一邊哭著,一邊吃著,看著滑稽卻又讓人心酸。
南宮玉兒自小便集萬千寵愛,由於自己的父親,從小無論是皇宮還是皇城都可以橫著走。
她第一次見到蘇陌涵是在宮宴上,她雖然穿著華麗,但是卻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一般,孤零零的坐在最角落,旁邊全部都是對她的冷嘲。
而她卻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又或者說,無計可施。
那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真可憐,家人都死了,也不是公主了,還要仰人鼻息的活著。
再次見她,穿著一身花俏的粉色長裙,圍在她喜歡的辰哥哥麵前,就像個蒼蠅一樣。
不知何時,憐憫變成了了討厭,繼而厭惡。
但是又不知從何開始,厭惡變成了討厭,又變成了喜歡。
自從是上次在城外救下花轎中的自己,南宮玉兒就覺得蘇陌涵這個朋友,值得她相交一世。
但是她從來麼沒想過,蘇陌涵為了她,可以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她那麼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若是賭輸了,下場會是什麼。
那個笨蛋,笨蛋。
蘇陌涵第二日醒來時,便連營帳都不出,隻是擺著一個棋盤,不知在思索什麼。
南宮玉兒則是寸步不離,想為蘇陌涵做點什麼。
想來想去就削個梨。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南宮郡主,削了半天結果差不多就隻剩下了一個果核。
蘇陌涵看著南宮玉兒手中果核梨,毫不客氣的嘲笑:“玉兒,你這是想讓我吃果核嗎?”
“囉嗦,本郡主第一次削成這樣已經夠好了,等著,看本郡主再給你削一個。”南宮玉兒麵上有些窘迫,連忙又拿出了一個梨。
這次削的時間更久,終歸是比上次好點了,但是卻是坑坑窪窪,看著很是慘不忍睹。
蘇陌涵定睛看了一眼,笑著安撫:“比上次好太多了,不容易不容易。”“小意思。”南宮玉兒傲嬌的哼了一聲,將梨遞向蘇陌涵。
也許是太激動了,手一滑,梨掉了...
白嫩的梨滾落在地,沾上不少泥土。
南宮玉兒癟了癟嘴巴,眼中蓄滿淚水。
怎麼削個梨都這麼難。
蘇陌涵輕笑點了點她的額頭,語氣無奈:“哎呦喂,多大點事。你這個嬌慣的郡主能為我削梨,已經讓我感激不盡了。”
墨水輕笑,拿起一個梨削了起來,幾分鍾的功夫就削好了一個梨,而且果皮薄如蟬翼,到了才斷。
墨水削好又切成小塊放在盤中,放上銀叉。
蘇陌涵吃了一塊,又調笑道:“別跟梨過不去了,吃吧!”
南宮玉兒哼唧了兩聲,又低聲嘟囔:“梨是不能分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