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她感激的是,包長老提前宣布了比賽的結束,對自己是大大的有利,因為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態,恐怕在另兩個人的手下連半個呼吸都堅持不到。
雖然隻剩下了最後三人,已經沒有了懸念,比試也隻是走走過場,而且眾弟子包括很多長老心裏,恐怕還是對三人之間的比試很期待的,但是包長老強行讓比賽終止,雖然也說不上不合理,卻無疑掃了很多人的興,讓很多人心生不滿。
而她自己的身體,受傷太重,要不是有通玄寶衣護著,恐怕早就千瘡百孔了。
不過通玄寶衣不愧是法寶,麵對鋪天蓋地的墨鴉的猛烈攻勢,還能自動保護自己的身體,讓它在外表上幾乎看不出有絲毫傷痕。不過那種激烈的力道,畢竟還是屬於法寶一階的對撞,光是餘波,已經震得她五髒六腑一陣翻騰,髒腑經脈全都損壞,加上她後來不顧一切動用全身妖元發出的那驚天的一擊,她本就有裂痕的經脈到最後實在無法支撐,在內外氣流夾攻之下,幾乎全部破裂,毀於一旦。
雖然她的妖體經過淬煉,但更多的是鍛煉的是身體表麵,內髒其實很脆弱,而正是悟出了這一點,她才能讓玄龜小板磚從內部發力,將猛虎魂魄擊毀。
之前她流的血,其實全都是內髒損壞而吐出的鮮血。
不過讓她感到有點奇怪是,普通人要是身體有了這樣大的內傷,恐怕早就死了,可是她居然還活著。
而且她心中還有一個信念,就是覺得自己就算傷得更厲害,似乎都不會死。
更奇怪的是,這個念頭就像是知道自己先天就能呼吸一樣,無比地熨帖自然,仿佛天生就種在了自己的腦海裏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月茹不明白,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了。
話說這一切,說起來慢,其實也就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
很快,包長老便轉過頭來對著月茹說:“你先別動,我來送你回去。”
說著,背上的飛劍飛出,變成寬約兩丈,包長老將月茹扶上去,嗖地一聲,便消失在原地。
周圍的弟子還沒反應過來,擂台上已經沒有活人了。
想不到,這個新來的弟子,後台居然這麼硬!那可是一向以咆哮著稱的包長老啊!還從來沒見到他對誰那麼和顏悅色過!
原先幾個跟月茹有所嫌隙的弟子們,臉色愈發地慘白了,身上才風幹不久的長衫又再一次被冷汗所浸透。
一些弟子的八卦之心也頓時被點燃了起來。
“哎,你說嶽師兄是不是包長老的遠房親戚啊?”
“怎麼可能?你看那溺愛的眼神,明顯是他的私生子什麼的啊!”
“啊?我看不像,你說這會不會是包長老最近的什麼特殊癖好?”
“哎,我說你們,一個個想法都這麼齷齪!明顯是包長老臨時起了愛才之心嘛!”
“對了,小灝師兄,當初是你負責收嶽師兄進門的,有沒有人暗中拜托你對她進行特殊照顧什麼的啊?”
……
靜竹居前,竹影婆娑,清風徐徐。
包長老把月茹從飛劍上扶下來,扔給她一枚精致的玉瓶:“丫頭,你傷得這麼重,我會向長老會解釋的,你就安心養傷吧,剩下的一個多月,你就呆在屋裏,哪裏也不要去。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話音未落,包長老便歎息了一聲,駕起飛劍,嗖地一聲又消失在原地。
月茹打開玉瓶,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迎麵撲來,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丹藥。
這包長老,雖然說話有時候凶惡了些,卻實在是個心地良善的好人。月茹這樣想著,便轉身搖搖晃晃地進了屋。
一進屋,月茹就立馬癱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再也不想爬起來。
待月茹清醒,發現自己已經在海藍空間裏的小木床上了。
“我睡了多久?咦?我體內的傷勢好得這麼快麼?”月茹內視體內髒腑的傷勢,不由感到一陣驚訝,“小羿,你又給我喂什麼仙藥了?”
小羿從門外進來,給月茹遞過一杯靈茶:“我什麼都沒給你喝,還有,你在裏麵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