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暫時自保。
聽到獨孤睿的話,皇後情緒激動地搖頭道:“皇上,您不能聽獨孤睿的,他完全是一派胡言,明明是他利用了臣妾,而且昭妃身邊那個宮女的確去過辛者庫,而且已經招認了啊!”
皇後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可越是如此情勢,她越是不能放過獨孤睿,想拉著自己做墊腳石全身而退,做夢!
“皇上,臣妾身邊的大宮女的確去過辛者庫,但卻並不是臣妾所指使,正如林嬤嬤剛才所說的,當年皇後能夠有本事控製的了譽妃妹妹身邊的宮人,如今控製臣妾身邊的人又是什麼難事。”昭妃似笑非笑地說道。
她的話的確讓皇上有了遲疑,沉默片刻後,不顧皇後的哭訴哀求,命人將歐陽姑姑拉去慎刑司受審。
她在皇後身邊侍奉多年,自然知道不少齷齪事,這次就讓她徹徹底底地吐出來!
“皇上,您竟然相信這個賤人,沒錯,臣妾是騙了您,但她們口中同樣沒有一句實話,獨孤睿狼子野心,您若是留著他,獨孤夜遲早也會死在他手中!”
如今獨孤夜就是皇上的軟肋,皇後相信皇上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對獨孤夜有威脅的人活著!
“皇上,奴婢所言沒有任何不盡不實之處,且證據確鑿,請您相信!”慎兒再次深深叩首。
她明白經此一事,自己怕是難以保全性命,自然不願意看到獨孤睿這個毀了她一輩子的狠心男人好好活著!
“父皇……”
就隻獨孤睿準備反駁的時候,守在殿外的內監匆匆進來,附在連公公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連公公點點頭,拱手向皇上道:“回稟皇上,慎刑司總管命人來報,說那兩個宮女受不過大刑,再次招供出他們背後的指使者不是昭妃娘娘,而是……皇後。”
……
連公公的話說的並不重,但落在皇後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這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直默默的昭妃實際上是個心思縝密更甚自己的角色,能夠找到最恰當的時機,控製所有有用的人,把髒水全部潑到自己身上。
皇上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隻淡淡點頭,讓人加緊審歐陽姑姑去了。
“皇上,臣妾沒有做!”皇後歇斯底裏地怒吼著。
“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皇上頭也沒抬,他已經懶得或者說是厭惡再去看皇後那張狠毒的麵孔,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會手刃了她給譽妃和獨孤夜報仇,隻是他不能,殺這樣一個女人,根本就是髒自己的手。
皇後頹然地摔到地上,隻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昭妃,但昭妃恍若未覺,始終沉默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安安靜靜才是最好的選擇。
大殿中再次安靜下來,這次打破靜謐的是辛者庫總管的新一輪通報,歐陽姑姑受了許多大刑,都始終咬牙不肯招供,辛者庫總管請示皇上要不要上極刑。
“皇上,歐陽年事已高,如何能受的了極刑,您是一代名君,不可以屈打成招!”皇後抬頭看向皇上,淚濕的眼眸中滿是驚恐。
歐陽姑姑是她的陪嫁侍女,自幼服侍她,這幾十年一路走來,對方可以說是她最親近的人,皇後縱使鐵石心腸,也不能不出口哀求。
“她在替你做這一切壞事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自己會是這個下場。”皇上冷哼一聲,淡淡吩咐道:“告訴慎刑司管事,隻要能讓她招供,無論什麼刑罰都可以用,隻一條,人不準死了。”
助紂為虐的人,不該就這麼輕輕鬆鬆死了。
“皇上……”
在連公公下去後不久,蔡衍也到了,他一向休息的早,這大半夜的,可謂是讓內監從被窩中揪出來的,偏生禦前的人口風極緊,他問了一半天也沒有人告訴他到底是何事,害的他一路擔驚受怕到了極點,生怕皇上是因為什麼事情要處置了自己,好不容易強撐著進了大殿,隻覺得雙膝一軟,直直跪到地上,咬著舌顫抖道:“微臣蔡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