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撞鬼9(1 / 3)

“是,一開始我也覺得是一起偶發姓暴力犯罪,整個案發現場看上去也符合偶發姓暴力犯罪的特點。不過我仔細琢磨了一下,感覺有些地方又存在著疑點……”

“什麼疑點?”肖建章挑釁似的看著曹青。

“死者的傷。”

武彪心中微震。他不露聲色的聽著曹青與肖建章的對話。

“那又有什麼了不起?”肖建章瞅了瞅房間裏的死屍,“用扳鉗打碎的,又怎樣?一二十斤的扳鉗砸在誰頭上都不會好受。”

“那他身上的那些瘀青呢?”

“凶手殺人的時候連踢帶打,純粹為了發/泄憤怒,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作案凶器不是落在了案發現場嗎?這不恰好說明了凶手作案時匆忙,否則他肯定會把凶器帶走,不會留下這麼重要的物證在案發現場。”

“說到凶器,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的疑問怎麼那麼多?”肖建章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曹青沒理會,繼續道:“這個扳鉗究竟是不是死者所有。”

“你昨天晚上滿屋子找了很長時間,就是為了求證這個?”

“對。可是我裏屋外屋都找遍了,卻沒有發現工具箱或者適合放扳鉗的地方。”

“那又說明什麼?”

“我懷疑凶器可能不是死者所有,不是凶手隨意從案發現場取來的。”

“那又能說明……”肖建章正要反駁,卻被武彪阻止,“別打岔,讓小曹接著說。”

曹青說:“我覺得這起案件的焦點現在就在是否偶發姓犯罪上。為此,我剛剛谘詢過省廳犯罪心理專家羅炎麟。他給我做了一個專業的解釋偶發姓犯罪就是指沒有預前犯罪計劃的犯罪。而判斷是否偶發姓犯罪有幾個方式……”

肖建章忍不住道:“瞧瞧,小曹啥時候也喜歡掉書袋了,是不是羅炎麟來咱們這兒幫咱們破過案子,你就開始迷信他了?你就不能揀幹的講?”

“我正要說呢。譬如說,被害人生前是否與什麼人發生過爭執,或者約見過誰。尤其是凶手有沒有事前準備好作案工具,帶到犯罪現場,像撬門鎖的工具、偽裝衣物和凶器。”

肖建章和武彪現在明白曹青的意思了。武彪說:“你意思是,這把扳鉗可能是凶手事前準備好帶來的?”

“就目前現場勘查來說,很可能是這樣。”

肖建章打斷。“那也說不定跟跟凶手從事的工作有關。他萬一要是一名工廠工人呢,或者物業修理管道的工人,扳鉗隨時可能帶在身上。”

“你說的我也考慮過,所以我才想看看李醫生檢測後的結果再推斷。”

李涵在他們爭執的功夫已經基本完成了初步的現場勘驗,他正費力的把那把扳鉗裝進一個特殊的大號物證袋中。

武彪問:“李醫生,有什麼發現嗎?”

“不知道隊長你指的是什麼,”李涵似乎對武彪剛才輕蔑法醫工作的那番言論耿耿於懷,冷淡的說,“不過,我倒覺得曹青說得對。”

武彪目光閃動。“怎麼這樣說?”

“喏,隊長,就是這把扳鉗。”

“扳鉗怎麼了?”

“我剛才用勘驗燈做過初步照射,扳鉗柄上並沒有發現任何指紋痕跡。”

“沒有指紋……”

“這個結果至少告訴我們兩個答案。”

“……”

“首先這把扳鉗不可能是被害人的,否則扳鉗上至少應該留下他的指紋。其次,凶手有意去除指紋。”

“你是說,他在作案後把凶器上的指紋擦掉了?”

“那倒不一定。”李涵學著慕容雨川頗有城府的樣子,“如果凶手作案後用手帕、布條什麼的擦拭了扳鉗,那我在現場卻沒有找到類似的東西。即便凶手把那些東西帶走了,在扳鉗上也多會留下一些線絨。但是,凶器上卻幹幹淨淨。所以,我猜,凶手一定帶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