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十九章但丁與佐川8(2 / 3)

唯有羅炎麟獨自沉吟。

他還有心結沒有解開。

第一,前三名被害女人都是被靜脈注射空氣致死。一個高中文化的萬春山有這種技術嗎?

第二,三名死者被往複式開顱鋸切割。萬春山又是從哪裏弄到這種工具呢?

第三,也是最讓他難以釋懷的心結。佐川一政是什麼回事?是萬春山給自己起的名字嗎?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取這個名字?他為什麼與當年佐川一政殺人後的割肉方式如出一轍?

第四,真正的佐川一政恰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座小城。就住在北海道餐廳上麵的明珠酒店,僅僅是巧合嗎?

第五,混小子慕容雨川辦案辦到現在還不回來,是不是真打算帶著美奈子繼續逃亡?

專案組全體警員下午放假,羅炎麟回到毛平家。毛平早就得知了案件告破的消息,特意讓女友燒了幾道好菜,擺酒慶祝。

毛平說:“你小子天生就是露臉的命。現在整個Y市的公安係統都在談論“心理畫像”。把你說的神乎其神。”

羅炎麟一笑置之。眉宇間卻沒有高興的表情。

喝了兩杯,他問毛平。“樓上那位姓歐的醫生這兩天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毛平不解。“通常都是女人願意打聽他。就像我那位,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也是經常有事沒事跟我提起那家夥呢。”

女友在桌子底下狠狠擰了他一把。

東北丫頭手勁非比尋常,毛平一邊嘶嘶的抽著冷氣,一邊說:“我好幾天都沒看見他了。不過也是常有的事兒。我經常早出晚歸。跟他的作息時間不一致。你問這個幹什麼?”

羅炎麟沒回答。

吃過飯,他給張可欣打了一個電話。

張可欣開心的不得了,說我還以為你隻有處理案件時才會想到我呢。你現在在哪兒,我立刻趕到。

這女孩從來沒有跟男人交往的經驗。不曉得欲擒故縱的道理。

時間還是下午,羅炎麟帶著她到市中心一家餐館吃了一頓飯。羅炎麟主要是為她點菜。女孩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矜持起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羅炎麟問:“不合胃口?”

張可欣不好意思的說:“你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在甜品店裏吃呢。我現在吃下的熱量足夠我繞著住宅樓跑三十圈的。我要是再吃。非得跑吐了血不可。”

羅炎麟說:“放心吧,我給你找了一份消耗體能的差事。”

“咦?”

“你上次不是要找藍香琴的女兒嗎?我一會兒帶你去。”

“真的?”張可欣一臉驚喜。

事實上,羅炎麟並不急於帶張可欣去見月月,他一直等到將近傍晚,才領著張可欣回到住宅樓。

毛平住一樓,藍香琴住三樓,歐青仁住五樓。

他首先來到藍香琴家敲門。敲了很久,門內才傳出響動。又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探出頭,緊張的打量著他和張可欣。

張可欣蹲到她麵前,說:“你還認不認識小姨呀,月月?”

女孩瞅著她,摳著嘴。沒反應。

“她跟你不親呀。”羅炎麟說。

“我有辦法。”

張可欣把手伸進肥大的衣服裏,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一顆綠色的糖塊兒。又掏出一顆紅色的糖塊。一手握一塊。在月月麵前來回晃。晃得小女孩兒眼花繚亂。

然後,她把一隻手掌攤開,掌心放著綠糖塊。她把另外一隻手攤開。什麼也沒有。

她學著小孩子的聲音細聲細氣的說:“咦,我的糖哪裏去了呢?”

月月驚奇的瞪大眼睛。瞅瞅張可欣的手,瞅瞅張可欣的臉。

“你想不想知道糖塊去了哪裏呀?”張可欣問。

月月忙點頭。

“唔……出來了……”張可欣用那隻空手飛快的在月月臉蛋兒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