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死?”
山崎寬全身開始哆嗦。
“你這個YETI看上去可並不像你描述的那麼優秀,你也是個特例嗎?”
“我……我……”山崎寬看著慕容雨川手裏的解剖刀,下意識向後畏縮。
他慌亂的目光無意中瞟到慕容雨川身後,忽然凝固。
慕容雨川猜測,他是不是又想使詐。他猶豫了一下才側回頭。
邱詩嫣睜著剛剛睡醒的眼睛,詫異的看著他們。
她使勁晃晃頭,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然後,發出一聲驚喜的呼叫。“門開了。我們得救了是不是?那個男人是誰呀?是他救了我們嗎?”
慕容雨川沒說話,他轉回頭。
山崎寬的眼中透出狡黠。“你不會殺我了,對吧?你如果當著這女人的麵殺我,等於犯了謀殺罪。她是目擊證人。除非你連她一起殺死。”
慕容雨川說:“如果我告訴她你就是綁架者,她是不會反對我殺你的。”
“是……嗎?”山崎寬勉強吞咽一下。
邱詩嫣看看慕容雨川,看看山崎寬。當她的目光落在山崎寬手掌上瘮人的傷口,又落在慕容雨川手裏的解剖刀上,她終於弄明白了眼前情形。
她嚇得縮到了牆腳。
她隻知道慕容雨川要殺人。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她魂飛破散了。
剛剛燃起的希望刹那間變成了絕望。
她想起了自己將要參演的恐怖片,在恐怖片裏,她是唯一幸存下來的人,在現實中她會不會這麼幸運?
慕容雨川揪住山崎寬的頭發,把他的脖頸向後別。山崎寬幾乎無法反抗。
喉結與頸動脈都清晰的暴/露在眼前。
切斷頸動脈,山崎寬受到的痛苦少,會有5000cc左右的血液噴出,場麵很血腥,還會濺到自己衣服上。
切斷喉管,他會在十分鍾內慢慢窒息而死,近似於勒殺,比較痛苦,流血很少。
慕容雨川把解剖刀橫放在山崎寬喉結下方,他聽見身後發出顫顫巍巍的呻吟。邱詩嫣肯定嚇癱了。
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此時,瀕死的山崎寬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有些好奇。
正在遲疑,一個梆硬的東西頂在腦後。
他慢慢轉過頭。
冰冷的槍管後麵是女人冰冷的眼睛。
不是美奈子。
這個女人的年紀比美奈子大了至少二十歲。
慕容雨川從震驚中清醒。認出了麵前這張臉。
毛珍。
公安廳副廳長。另外一個YETI。
毛珍沒穿警服,手裏拿著一把警用左輪。
“你是來救我們的?”慕容雨川故意這樣說。
毛珍用拇指輕輕扳開了保險。
慕容雨川能看清槍筒裏金黃色的彈頭。
山崎寬如蒙大赦,掙脫慕容雨川,躲到了毛珍身後。他赤/身體,陽很大。毛珍卻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我們大陸警察並非那麼沒用。”慕容雨川勉強還能調侃。
毛珍把槍筒對準他的鼻梁。
如果他像喬凱那樣幸運,還能保住一條命,隻不過喘氣的地方由兩個窟窿變成了一個。最大的損失是泡妞的本錢沒有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慕容雨川不想做一個糊塗鬼。
“別跟他廢話!趕緊動手!!”山崎寬催促。“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毛珍神情漠然。
山崎寬愣了愣,趕緊解釋。“我不是有意泄露秘密。他用刀子折、磨我,他是個變、態。你看我被割得渾身是傷,我遭了很多罪。你現在殺他,消息也一樣不會泄露出去。”
“我明白了。”
毛珍扣動扳機。
子彈沒有射進慕容雨川的鼻梁,而是鑽進了山崎寬的腦袋。子彈在他的腦門鑽出一個一厘米的小孔,在腦後枕骨掀開了一個直徑二十厘米的窟窿,腦漿和血水從這個洞口噴出,噴在身後的防盜門和牆壁上,還有一部分飛進樓道裏。
巨大的響聲在陳舊的建築裏回蕩。伴隨著邱詩嫣性感的尖叫。
山崎寬的屍體漠然栽倒在門口。
毛珍連看都沒看一眼。槍口飄散出縷縷藍煙。
慕容雨川用力吞咽一下。“你殺了同族?”
毛珍神情冷漠。
她身材不算高大,卻有一股迫人的氣勢。她殺人時眼睛都不眨一眨。
慕容雨川說:“你也是YETI,跟他一樣……”
毛珍聲音冷淡。“你說什麼天方夜譚呢?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我隻知道他是一個狡詐的罪犯,更是殺我兒子的凶手。”
“他卻說,他和趙天磊都是YETI,也可以稱呼為雪人。這個地方叫ROS實驗室。他說是由你指揮建造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