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神色黯然的歎了口氣。“如果我不離開餐廳的話,她就不會死。”
“這不能怪你,你又怎麼能預料到凶手會出現。何況,即使你在這裏凶手也可能仍然會作案。”
他頓了頓。“殺死李淑珍的人事前一定經過了周密的計劃。他的目標很明確。他知道到哪裏才能夠找到她。他暗中跟隨她進入衛生間,在一個餐廳裏執行如此凶殘的手段,竟然沒有人覺察。這是一起有理有步驟的謀殺。凶手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向整個社會發起挑戰。”
陸小棠沉默半晌。她明白慕容雨川的意思,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案件。他們現在麵對的不是一個一時起意的業餘殺手,這個人是把整個作案過程當做一種藝術來享受。
“這樣的人除非抓到他,是不會停手的。”陸小棠說。
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個鋁合金外殼的勘察箱。
他不到三十歲年紀,氣質很像一位高等學校的教師。
麵對慘不忍睹的凶殺現場,他的反應十分平靜。
也許是見得太多早已習慣了。
“喬醫生,你來了。”陸小棠說。
喬凱點點頭。他的眼睛落在慕容雨川身上。“他是誰?”
“噢,他叫慕容雨川。我一個朋友。C市醫科大學法醫係碩士研究生。”
“法醫係?”喬凱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上下打量著慕容雨川,當他看見慕容雨川手裏拿著一副沾血的乳膠手套,臉色沉下來。“陸警官,你是說他正在進行屍檢是嗎?”
“案發時他恰好在現場,又是學法醫的,我想在你趕來以前先讓他檢查,對案情更早有一個了解。”陸小棠解釋。
“你認為他判斷會話可信麼?”喬凱冷冷的問。
“他畢竟……”
“他畢竟是一個沒有經驗的學生。他在這裏一旦破壞了案發現場,將給我們的偵查工作製造難以想象的麻煩。你可是一個專業的刑警,這一點你不會不懂。”
陸小棠臉上一陣陣發燒。“對,對不起,喬醫生。這是我的疏忽。”
喬凱平時在工作上和陸小棠的關係還算不錯。他沒有說更多的話,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