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的名字叫做水無月,初來這裏之時,根本沒有秋水國,有的隻是一群茹毛飲血的土著居民,是我帶著他們在莽荒之中建立起一個國度來。當我將要老死之時,我修成了血祭大法。我不願意就那麼死去,於是把太子叫到我的床前,奪舍了他。並且把我之前的肉體存放到秋水王宮的地下。”
“等到我再次將要老死之時,我就按照之前方法,再次把我的屍體放到秋水王宮的地下。”
這些話在夏塵聽來,總覺得怪怪的,一個老怪物為了長生,把自己的兒子殺死。
夏塵問:“那些肉身本身都具備著修為吧?”
水無塵點頭道:“是這個樣子的,他們雖然死了,但是身體裏麵還存在著巨大的修為能量,我就是借著這些修為能量,把血祭大法修練到了第九重的境界。血祭大法九重為一轉,距今有數十萬年,我的血祭大法早就圓滿了。”
夏塵淡淡地哦了一聲:“想必你為了修練血祭大法,根本就不會讓秋水國得到真正的和平吧?”
“如果秋水國和平的話,那我存在於秋水國王宮地下的肉身就沒有鮮血可以祭養,他們就無法保存巨大的修為。”
夏塵感歎道:“看來,這些秋水國的人在你眼裏,就跟豬狗一樣。”
“我等修士,為了長生不死,勘破天道,哪裏容得有那麼多兒女情腸。”
天道無情,這是夏塵修真以來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
哪怕是《太上心經》上麵的開篇第一句,也是這麼說道:天地不仁,以成物為芻狗!
夏塵對於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特別放在心上:“所以,當時我提出將寇拉引到秋水王宮之時,其實正中了你的下懷?”
水無塵點了點頭:“是的。我當時想讓你和寇拉戰個兩敗俱傷,然後我再來個漁翁得利!”
夏塵最討厭得就是這種被人利用的事情,不禁皺頭皺了皺:“你這麼做,恐怕是為了奪舍於我吧?”
水無塵擺了擺手:“我不會奪舍你,我隻是想用你的血逃離這個該死的南明神王境!”
這個倒在夏塵的預料之外了:“我的血會有那樣的作用嗎?”
水無塵道:“我隻是猜想。”他喝了一口酒,將酒吐掉:“這裏的酒真難喝,好想念外麵世界的千日醉,還有鬱金香……我來到南明神王境之後,就感覺到這裏有一股強大無比的神秘力量。我修為達到神尊之後,曾想一拳把南明神王境轟開,結果我好像溶入到這個神境裏麵,成了為了神境的一分子。隻要我一動手,我體內的血就會沸騰,我的全身就感覺痛苦無比。我真得沒有辦法了。”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嗎?”夏塵感覺水無塵就像一個老頭子似的,羅裏羅嗦地說個沒完。
這些,他一點兒也不愛聽,隻想離水無塵越遠越好。
水無塵尷尬一笑:“這麼晚了,我來找你密議,當然不是說這些羅裏羅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