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有時會去仔細地瞧著它。
今天你在巴黎走著那兒女人們染成血紅色,
而那是我要忘記的那是美的萎謝,
虔誠的烈焰圍繞著巴黎聖母院它在夏爾特爾凝望著我,
你的聖心的血在蒙馬特區把我淹沒。
聽到福音的言語使我苦惱纏身,
我為之受苦的愛是一種可恥的疾病,
而這意像占有你使你幸存在不眠和焦慮裏,
它總是和你親近這意像它正在流逝。
現在你是在地中海濱檸檬樹下,
這樹啊一年四季都開放著鮮花,
你在海上泛舟你的朋友伴你同行。
一個尼斯人一個芒東人和兩個蒂爾比人,
我們驚慌地望著大海裏的章魚群,
那在海藻間出沒的魚我們的救世主的像征。
你是在布拉格近郊一家旅館的花園裏,
一朵玫瑰放在你麵前桌上你感到歡喜,
你是在觀察一隻金花龜在玫瑰花心裏,
而不是用散文敘述你的故事。
你驚恐地看見聖維特的瑪瑙裏畫普你的像,
那一天你在那兒看見了它你深深地哀傷,
你像拉撒路一樣發了狂在那天,
猶太區的時鍾的針也在倒轉。
你慢慢地退回到你的生命裏麵,
你走到赫拉德欽你在晚上聽見,
酒店裏有人唱一支古老的捷克民歌。
你到了馬賽被一堆西瓜包圍著,
你到了科布倫茨的巨人大廈,
你到了羅馬坐在一株枇杷樹下,
你到了阿姆斯特丹和一位年青姑娘在一起你覺得她漂亮,
而她是醜陋的,
她命中注定要做一個萊登的大學生的妻子。
人們能夠租到房間這在拉丁文裏叫Cubiculalocanda,
我記得我在那兒呆了三天,同樣也在高達。
現在你在巴黎預審法官麵前,
人們逮捕你把你當成罪犯,
你作過痛苦的和快樂的旅行。
然後你才意識到虛偽和年齡,
你在二十和三十歲時曾為愛情受苦,
我像一個狂人那樣生活而把我的時日虛度,
你再不敢看看你的雙手而我時時忍不住哭泣,
為你為我愛著的她為那使你恐懼的一切。
你噙著淚向那些可憐的移民們注視,
他們相信上帝他們祈求母親們哺乳他們的孩子,
他們的氣味充滿了聖拉紮爾車站的大廳,
他們像那些聰明的國王一樣相信自己的星辰,
他們希望在阿根廷能夠賺到一筆錢。
而在走運之後能夠回到自己的故園,
一個家庭搬運一床鴨絨墊有如你改變你的心意,
而那鴨絨墊和我們的夢一樣是虛幻的,
一些移民留了下來在這兒找到住處,
在洛西埃街和埃庫菲街的那些陋屋。
我常常看見他們晚上到街上透透氣,
他們很少移動有如棋盤上的棋子,
特別是一些猶太人他們的戴著假發的妻,
麵色蒼白地坐在幽深的店鋪裏。
你站在肮髒的酒吧間的櫃台前麵,
喝一杯廉價咖啡在那些潦倒的人們中間。
晚上你在一家大飯店裏,
那些女人並不壞而她們都有操心的事,
她們都折磨她們的情人甚至那最醜的,
她是一個警察的女兒家住在澤西,
她那雙我沒有見過的手皸裂而又粗硬,
她那腹部的傷疤使我深深感到憐憫,
對一個蕩笑著的姑娘我現在還為我的嘴感到羞恥。
在將要到來的早晨你將是孤獨的,
送牛奶的人在大街上把奶桶弄得劈啪作響。
黑夜離開了如同一個可愛的混血姑娘,
那是專注的利亞或是虛偽的菲德琳,
而你喝著像你的生命一樣燃燒著的酒精,
你喝著一杯殘酒一樣的你的生命。
你向奧特伊爾走去邁著疲倦的步伐回家,
在你那些來自大洋洲和幾內亞的偶像中間躺下。
他們是另一種形式和另一種信仰的基督們,
每一個劣等的基督都把虛假的希望給與生魂。
再見再見,
太陽已經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