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言雖是處在失神的狀態之中,可她腦袋對於這些事情的分析與思考,卻是從未停過,這也許就與她獨特的思維能力息息相關。
地樂走到戰天身旁,偏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天極與軟倒的冷蔓言,他故作遮掩的笑道,“憑我的實力,大不了和他們打個持平,讓教主親手解決他們,那不是快多了嗎?”
“地樂,其實你和天極比起來,我還更喜歡天極,他為人比較單純直爽一些,而你……心眼比天極多了很多,我個人認為,現在用不著再留著你了,你沒有意見吧?”戰天意味深長的對地樂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地樂便是猛的一個縱身,遠遠的退了開去,與戰天拉開了距離。
戰天頭也不回的淡笑道,“你認為,憑你的本事,能在我的手中逃脫嗎?”
“嗬嗬!我早知道,你利用完了我們,我們就對你沒用了,你殺得了天極,可不一定殺得了我,我要從你手中逃脫,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地樂陰沉著一張臉,十分自信的回答戰天。
戰天來了興趣,緩緩轉身與地樂遙遙相對,戰天將雙手負於身後,直勾勾的盯著他,好像是在對地樂說,你逃吧!我看你怎麼從我手裏逃走。
冷蔓言看傻了。
她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這個時候,心口的疼痛減緩了一點兒的她,冷靜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戰天不僅是要屠殺戰者與百姓,就連自己的親信都殺,這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龍笑風和朱主四人,也是停在原地,心裏暗自思量。
他們四人所中的陣法,隻有戰天才能解開,而這陣法竟然強到能將無戰者完全束縛的動彈不得,那麼戰天的實力究竟強到了何種程度?
這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一個個迷團,在冷蔓言等人的心中彌漫。
五人在這邊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那邊與戰天對峙的地樂,已然開始行動,隻見他雙手結起了古怪的印結,隨著印結的成形,地樂的身體四周竟然是出現了一個個古樸的陣法圖案,圖案全都呈血紅之色,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地樂的身體四周。
這些血紅色的陣法圖案一消失,戰天便是驚慌失措的大喝道,“屠龍替鳳陣,你居然偷偷修煉了這等禁陣,好小子,我倒是小看你了。”
“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戰天,受死吧!”地樂冷冷的狂哮出聲。
一邊狂哮著,地樂一邊伸手從袖子裏陶出一把銀製的幣首,抬手便是猛的紮向了自己的心口,銀製幣首呲的一聲插進了地樂的胸膛,地樂猛的張嘴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氣血當場委糜下來。
冷蔓言軟在一邊,看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地樂為什麼要自己剌自己?
可當她看到站在地樂對麵的戰天,同樣是胸口湧出鮮血,一口血噴出來的時候,冷蔓言突然明白了,原來這屠龍替鳳陣,就是一種以傷害自己給敵人帶來同等傷害的古陣,以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戰天,地樂能傷到戰天,也同樣有逃走的機會。
也難怪這樣的陣法會被例為禁陣,稍有不慎,就連施陣者自己都有可能喪命在這樣的古陣下。
戰天伸手捂著心口,痛道,“好小子,果然是出其不意啊!不過,你散陣逃跑的時候,我照樣可以殺了你,除非你永不散陣,而且就算你把自己剌死了,我也不一定會死,我比你強多了,你殺不了我。”
“是嗎?那再給你個出其不意,如何?”地樂強忍著胸口處傳來的疼痛,猙獰的嗬嗬大笑起來。
伴隨著他的話落,那原本躺在冷蔓言身前動彈不得的天極,竟然是破天荒奇跡般的從地上撐了起來,從袖子陶出一把金製匕首,捏著匕首緩緩的走向戰天,“我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與其被你殺,不如先殺了。”
“好啊!兩個臭小子,竟然合起夥兒來算計我,天極天極,你裝的還真像,就連我都給騙了,你們真是不簡單啊!不簡……”
“呲……”戰天話還來不及說完,走到他身後的天極,早已經是伸手將手中捏著的金製匕首,剌進了戰天後腦勺之中。
這場屠殺的遊戲,就這樣逆轉了,把冷蔓言五人都給看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