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不久,姬瑤便是來到了龍笑風與冷蔓言的房間外,敲起了兩人的房門,兩人也是黎明前才躺下,入睡不到幾個時辰,便是被姬瑤叫醒,難免有些難受,但冷蔓言知道,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
沒有辦法的她,隻有托著疲倦的身體,從床上起來去給姬瑤開門。
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冷蔓言揉搓著腥鬆的睡眼,問道,“怎麼了,有什麼急事嗎?”
“戰仙兒她醒了。”姬瑤開心的大叫。
“什麼,這麼快就醒了,趕快去看看。”冷蔓言也是驚訝不已。
應了姬瑤一聲之後,她便是迅速的衝進房間之中,將還賴在床上的龍笑風叫醒,兩人匆匆穿上衣服,甚至都還來不及洗漱,便是跟著姬瑤一起去了後院戰仙兒的房間,三人到房間裏的時候,見聖主正死死的將戰仙兒按在床上。
三人這一看,都給看傻眼了,冷蔓言走上前去,盯著聖主問道,“聖主,你按著她做什麼,你這是?”
“她想要尋死,我不按著她行嗎?”聖主著急的額頭上都冒起了冷汗。
冷蔓言低頭再一看,果然是見得戰仙兒已經是緊閉上了雙眼,將體內流動的戰氣不停的彙聚於戰穴之處,毫不否認的是,戰仙兒這是打算以戰氣自爆戰穴,讓自己死掉,這就等於是自殺。
龍笑風快步跺至床邊,伸手撫住戰仙兒的俏臉,深情款款的說道,“堅強一點兒,你就算沒有了手腳,我也照樣照顧你一輩子。”
“嗚嗚嗚……”龍笑風這話一說出口,戰仙兒直接是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傷心欲絕。
冷蔓言三人看得於心不忍,龍笑風則是緩緩的俯下身去,將戰仙兒的小腦袋抱進懷中,一陣愛撫,不停的替她擦拭著臉上滲下的淚水,兩人就這樣相擁著,隻不過不同的是,戰仙兒再也無法用自己的雙手,擁抱龍笑風。
一種莫名的悲傷,從冷蔓言三人的心底泛濫而起。
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或許是最好的闡述方式,冷蔓言站在原地看了幾秒,她才輕輕的伸手拉起聖主與姬瑤,三人一起離開了房間,將空間讓給了龍笑風與戰仙兒,雖然之前,冷蔓言很是討厭戰仙兒,不想她搶走龍笑風。
但即然戰仙兒都成這樣了,那冷蔓言也就不想和她計較了,相反的是,現在的冷蔓言,對戰仙兒更多的是同情與可憐,在這樣的情緒促動之下,冷蔓言不忍心再將戰仙兒唯一的希望,從她身邊奪走。
三人走到房間外,冷蔓言拉著聖主,“聖主,你們聖域神通廣大,可有能助人生肢之法?戰仙兒現在這樣子,我怕她真的會尋短見,若能找到生肢之法,替她生肢,那她一定能夠重拾生活的信心。”
“嗬嗬!你可說笑了,聖域縱使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有這般神奇的功法,想要替她生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聖主苦笑出聲,直道冷蔓言說夢話。
“這樣啊!那看來也隻能想其它的辦法了。”冷蔓言失望的歎息出聲。
兩人這邊說著,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姬瑤,卻是突然嘀咕道,“我倒是知道一種方法,可以讓她的四肢重新長出來,不過這種方法有些危險,而且成功率還不是很高。”
“什麼方法,快說?”冷蔓言與聖主同時追問出聲。
此刻的兩人,就像是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將目光齊齊的投向了姬瑤。
姬瑤嚇了一跳,訕笑的著扯起臉,往後退了兩步,她樂道,“你們別激動,我也隻是突然想起來的,行不行還是另一回事兒呢!”
“死馬當做活馬醫吧!你先說是什麼方法。”冷蔓言追問。
“以前,我冒充皇後的時候,在祁都的藏書庫中,看到過一本兒古法,叫做《煉獸》,這煉獸之法,講的就是將未經馴化的戰獸降服,再將之封印進入體內,然後在體內將戰獸煉化,讓戰獸的血肉,戰氣等等為之所用,這才祁都還屬於禁法,要不是我當時是皇後,也沒有權限去看這本兒古法。”姬瑤仔細的向冷蔓言與聖主解釋。
她這一說,冷蔓言與聖主二人的臉上同時泛起了開心的笑容。
就冷蔓言看來,這煉獸之法雖屬禁法,但對於現在的戰仙兒來說,那無疑是最為合適的,隻要能用煉獸之法,將戰獸的血脈身體化作己用,那戰仙兒殘缺的四肢就能再次從她體內竄出來,讓戰仙兒變回以前的樣子。
再者說來,以戰仙兒半師的實力,想要壓製獸性,那簡直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