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柏瀾手指一頓,笑道:“他不會的。”
“賭,這種東西,玩玩就會了。”木將軍的態度很隨意,可熟悉的人不難看出來,他眼裏的壓迫感。
井柏瀾自然是不敢在他麵前多說什麼,隻好扭過頭去,假意的朝著井柏然笑了笑:“既然木將軍看得起你,你就來玩兩把吧。”
“我?”井柏然站在原地,朝著那個木將軍搖了搖頭,禮貌的拒絕:“我不會賭。”
木將軍笑了起來,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麵前說“不”這個字。
“你看著吧,賭的話,這裏的銀子都是你的,不賭的話……”木將軍站了起來,薄唇微揚:“後果可就難說了。”
井柏然挑了下眉:“那我也不……”
“我們賭。”魔娘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有銀子拿的好事,為什麼不賭。”
木將軍把眸光收了回來,放在了魔娘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
他剛剛回京,見過不少大家小姐,她應該不是京城裏的人才對。
那,這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哪裏來的……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少爺們,又都是剛剛從各地提拔上來的新秀,就更加不認識魔娘了。
木將軍眯了下那雙危險的眸子,濃濃的壓迫感從他剛正分明的臉上溢了出來。
“我們玩最簡單的,賭大小。”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女子,已經熟練的把篩盅推到了中間:“找個人出來搖篩吧。”
木將軍低笑了一聲,朝著身後的士兵看了一眼。
那士兵也不說話,低頭就搖起了篩盅,不是頂好的技術,勝在落盅快。
“大。”魔娘開口,嘩啦一個揮手,把所有的銀子都壓了出去。
井柏然雖然沒有賭過,也知道魔娘這種做法無疑是在玩命……
一向木訥的他,也不由的跟著緊張了起來。
等到篩盅掀開之後,看到兩個五一個六,他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井柏瀾卻不明的笑了一聲:“運氣真好。”
“井大人說笑了,一把而已,看的出什麼運氣。”魔娘慵懶的坐在木椅上,身子向後倚著:“如果是大人來搖盅的話,我的運氣會更好。”
木將軍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又道:“既然如此,柏瀾,你來搖盅。”
“好。”井柏瀾垂眸,冷笑的拿起了篩盅,隻想著贏了這兩個人,讓他們趕快走。
隻是,一把,兩把,三把……七把。
把把都能被魔娘猜中。
她的姿態看上去很慵懶,尤其是當她看著額頭溢汗的井柏瀾時,眼裏帶著淡淡的芒,那樣子就像是隻不過是在井柏瀾隨便玩玩罷了。
井柏瀾是個十分要麵子的人,自尊心極高的他,聽著四周的哄笑聲,越看魔娘越覺得心中氣憤。
他大哥到底是從哪裏找來了這麼一個女人,簡直可惡!
“十把了,井大人還要玩嗎?”
如果說先前魔娘的做法很隱晦,這一句話明顯的就帶了挑釁的味道。
她沒有直接揭穿井柏瀾這個小人,是知道井柏然並不願意看到那種結果。
但是,她也不能就這麼任由著井柏然被人嘲諷。
他有多想看到他弟弟,她比誰都清楚。
如果不是家人,又有誰會趕一天的山路,飛雪無阻來送年貨。
井柏然做牛做馬了這麼多年,大抵上也沒有想過要他弟弟什麼回報。
可眼前這個人呢。
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那一臉嫌棄井柏然給他丟臉的表情算個怎麼回事……
“不過十把,繼續!”井柏瀾被魔娘氣的臉都白了,虧他還能維持那溫文爾雅的假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邪氣低沉的嗓音從魔娘的身後傳了過來,帶著熟悉的雍容:“我勸井大人還是放棄的好,不管賭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我說的對嗎,魔姐姐……”
給讀者的話:看到評論區的各種大猜測,我笑的肚子疼,尤其是那條小井喜歡洛少的,哈哈哈哈,麼麼噠,你們太可愛了!所以加更了,四千字,兩更合成一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