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上的力道把不同,魔娘嘴角上卻帶著柔和的笑意:“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進去稟告一聲,再來決定?嗯?”
“去你……是,是!”小廝疼的身子都扭曲了:“我這就去!”
魔娘鬆開了手,微微傾斜著身子:“還請務必把我們的消息稟告到,我家少爺來的路上遇到了打劫的賊人,才搞的這麼狼狽,嗬,現在井家的所有生意都是大少爺在打理,這其中的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明白,明白!”小廝不住的點頭,心想原來是路上遇到了變故,怪不得穿的這麼寒酸,他還是快點去稟告大人去吧,回頭在誤會了可不好:“井少爺您先進來,歇息一會兒,小的這就去給你稟告!”
看著小廝與之前先前不同的態度,井柏然抓了抓頭,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拉著魔娘小聲問:“那個富商是怎麼回事?我父親是個教書先生沒錯,但是富商……”
“大概是誤會了吧。”魔娘淺笑的打斷了他的話:“不要想那麼多,一會你就可以見到你弟弟了。”
井柏然又高興了起來:“說的也是!”
沒有確認過的消息,小廝也不敢把人往屋裏領,再加上今天府上還來了貴賓,做事不能這麼冒失。
小廝想了想,讓人先在臨近大門的古亭裏等著,然後轉身進了書房。
書房裏擺著棋盤,裏麵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華衣少爺,隻有自家大人穿的事官服,正在彎著身子磨墨,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剛剛回朝的將軍,其他人都在品茶聊天,時不時的朝著他們這邊看上一眼。
“洛少,你看看柏瀾這幅字寫的怎麼樣?”木將軍低聲說著,嗓音裏都帶著笑意。
小廝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隻在一旁低著頭,隱隱的聽到那人說:“還行,挺清秀。”
木將軍笑了起來,別有深意:“你可別和我搶。”
“嗬,我不好這口。”
小廝越聽這話越別扭,不由的抬起眸來,朝著斜倚在木梁上的男人看了一眼,煙霧繚繞間,他隻看到了一雙狹長冰冷的眸子。
周遭少爺們的笑聲,讓他立刻收回了目光,卻見自家大人臉上帶著可疑的暗紅。
小廝一愣,似乎明白了,又不是那麼清楚,隻是……他一個做下人的,不該多想,實在不該多想。
“怎麼了?傻站在這裏是做什麼?”和井柏然的木訥老實不同,井柏瀾明顯會做人的多,他看著小廝,語氣不暖不熱。
小廝連忙開口:“稟告大人,是您的兄長來了,現在正在外麵等著。”
“兄長?”木將軍挑了下眉,說不出的邪魅:“柏瀾,你不是說家中隻有你一個嗎?”
井柏瀾心裏咯噔了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是表兄,我去看看。”
木將軍隨意的擺了擺手,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是很在意。
井柏瀾的臉色卻在出了書房之後,徹底變得難看了起來,先前的溫雅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了一臉的不耐煩:“你去把人給我打發走!”
“哎?”小廝一愣。
井柏瀾冷笑了一聲:“還有,以後這個人別在給我放我進來!”
“是!”小廝見自家大人火了,連忙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井柏瀾的眼卻越發的陰沉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大哥會來京城,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給他寄那份家書,也省的他有這些妄念……
不行,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家裏究竟是什麼模樣!
想想他大哥現在住的那兩間草房,井柏瀾的手攥的更緊了,連唇色都跟著發白了起來……
……
“你說什麼?”
古亭裏,井柏然揚起的笑僵在了唇邊,說不出的沮喪。
小廝不是他家大人,自然也不知道上頭的人是怎麼麼想的,但是他能肯定大人絕對不像見到這個人,語氣也就跟著不客氣了起來:“我說我家大人不在,你可以走了。”
“不在?你剛剛還說進去稟告……”井柏然木是木了一點,但是他不傻。
小廝懶得和他囉嗦,推著人就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