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的有著幾分故意。
曲初小一邊撫著小腹,一邊羞澀的道:“我身體不便,倒讓姐姐們看笑話了。”
南宮白夜勾了下薄唇,懶散的撐著下巴,這女人總是這麼自我意識過剩。
跟在曲初小身邊的那個丫鬟倒是個機靈的,拿了酸梅子過來,語氣恭敬的說著:“小姐吃些梅子吧,好壓壓那股惡心勁兒。”
“嗯。”曲初小把梅子拿過來,輕輕的咬了一口:“都說酸兒辣女,可憐見的,就會折騰我。”說到這裏,她朝著魔娘一笑:“魔姐姐和戎光最好不過了,這孩子若是落地了,還請魔姐姐賜個名。”
聞言,南宮白夜笑著的眸一頓,直覺性的朝著魔娘看過去。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她比誰都清楚。
南宮戎光,對於魔娘意味的是什麼。
那個時候的她,折了一雙腿,滿條血色中,也不想染紅那塊護身符……
隻是。
南宮戎光卻讓別的女子懷了他的孩子……
“魔娘……”南宮白夜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卻聽魔娘那邊笑了起來:“曲初小,我今天來是來找曲洛的,至於你和南宮戎光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曲初小一愣,接著道:“原來你們是來找洛哥的,真是不瞧。洛哥陪著那位姐姐出門遊玩去了,估摸著今夜是回不來了。”
最後那就話,她故意說的曖昧,連眼角都出了笑意。
魔娘坐在長長的木椅上,劉海打下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們走。”南宮白夜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這個樣子。
如果她哭了。
自己反而會好受點。
如果她告訴她說,小盜夜,我其實難受的。
這樣自己也會好受一點。
她就是太堅強了,豔麗容顏,帶著三分魅意的笑,像是盛開的妖嬈花,抗起了無數榮辱。
是啊。
她在笑。
可,她的眼睛裏,卻是前所未有的荒蕪……
“小盜夜。”魔娘伸出手來,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幅樣子又是做什麼,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沒用。”
南宮白夜嗯了一聲,薄唇也撇了一下,早知道不來曲家了。
“走了。”魔娘踱步走出去,曲府還是小時候自己看到的模樣,隻不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切,都回不去了……
南宮白夜走了一會兒,虎著一張小臉:“喂,你想哭就哭,我又不會笑話你。”
“白夜。”魔娘忽的頓住了步子。
南宮白夜倒是因為這個稱呼挑了下眉頭,要知道魔娘鮮少這麼認真的叫她。
然而,她卻隻給了自己三個字:“我姓魔。”
魔家女子,流血不流淚。
不過,南宮白夜不認為她隻想表達這麼個意思。
魔娘應該還是沒有忘掉魔家……
南宮白夜笑了一下,手臂懶懶的搭在魔娘的肩上:“那依照魔大小姐的意思,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貧嘴。”魔娘笑了起來,眸光微沉:“不是我們,而是你……”
說著,她忽的頓了步子,朝著雪花飛舞的寒梅處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