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替眾人煮著柴,眼神有些渙散。
寒枝看著海棠,一臉的欲言又止。
其餘兩個人沉著眼皮,重重的打了個哈欠。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一會兒,就在其餘的兩個人快睡著的時候,寒枝開口了,聲音小小:“如果說殺人的話,海棠姐最有動機吧,畢竟劉茵搶了陳公子……”
聞言,海棠猛地朝她看了過來,臉色微冷:“不是我。”
“其實……”沙織吸了吸鼻子,插嘴進來:“我昨天有見過海棠姐和劉茵姐吵嘴,還是在牌局散了之後……”
海棠一震,雙眸看著沙織:“我說了,不是我。”
“海棠姐,你別激動……”阿紫走過來,替海棠倒了杯茶。
寒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隻是推測一下下,海棠姐,你這個樣子藏著掖著,隻說一句話不是你,也不能叫人信服啊。”
海棠拿著水杯的手指一頓:“如果你指的是我和劉茵吵嘴的事,我承認確實發生過,昨天我到房間之後,劉茵來找過我。她讓我離李公子遠一點,既然不想被贖身,就乖乖待在迷迭樓裏,別和李公子藕斷絲連。我當時確實很生氣,就和她吵了起來。不過她真的是多想了,那樣的男人,就算是回來我也不屑要。”
“真的像是你說的這麼簡單?”寒枝猶豫了一下,幹脆挑明了道:“你們不是還動手了?”
海棠徹底僵在木椅上:“你怎麼知道?”
“動靜鬧的不小,我們都聽到了。”寒枝掃了其餘幾個人一眼。
姑娘們也是猶豫,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南宮白夜皺了下柳眉:“你們聽著裏麵有動靜,也沒去阻止?”
“這種事情,別人插手不太好吧。”沙織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淚。
寒枝嗯了一聲:“所以我才說,海棠姐的嫌疑最大。”
海棠愣了,手指微微發著抖,然後再緩緩攥緊。
魔娘夾菜的動作頓了頓,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海棠,你把昨天的事情重新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海棠看著她,漸漸的鬆開了手:“我們確實吵的很凶,她以為我的胭脂是姓陳的買給我的,一下子推到了我的梳妝鏡,我被胭脂水粉濺了一身,氣極了,就伸手就把她推了出去。我想大家應該看到我把她推出去了才對。”
聽到這裏,南宮白夜突然插嘴進來:“你是說,你屋子裏搭著的那件濕衣服,是因為沾了胭脂?”
“是啊,這和案件有關?”海棠不解。
南宮白夜笑了起來,明眸皓齒:“自然有關,如果不是你把胭脂水粉的事說出來,我百分之八十認定你是凶手。”
“為什麼?”不僅僅是海棠,就連其餘的人都不由的出了聲音。
南宮白夜懶懶的將手臂搭在椅後:“因為我一開始以為,那是件沾滿了血的睡袍,它之所以會濕,是凶手想要把血跡洗掉,掩蓋自己的犯罪證據。現在看來,海棠屋子裏有濕衣服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沙織抬了下頭,柔柔弱弱的說著:“再這之後,過了一會兒,爭吵聲又開始了。”
南宮白夜挑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