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一向很都很長很密,扇形一般的打下來的時候,總能讓人想象到蝴蝶微顫的樣子。
她見過無所次他俊美安靜的睡顏,從來都沒有哪一次,如此讓她心痛……
“師兄!”沙啞的低吼聲伴著眼淚一湧而出!
南宮白夜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北冥連城的長袍,緊大的指節都有些發白……
男子皺眉看著這一幕,最後一次念動咒語,引來足以吞噬一切的地獄之火,直直的朝著他們的撲了過去!
火焰從四周開始延燒,一點點的逼近了神像……
熾熱的溫度彌漫到了耳側,意識漸漸的跟著模糊了起來。
記憶回到了出發前的那一幕。
“師傅,如果想讓惡魔複活,該怎麼辦?”她去沛氏店鋪之前先去了皇宮。
他家師傅喝的七暈八素,手上拿著酒壺,搖搖晃晃:“召喚他,然後,然後……嗝!把自己的心髒給他!哎不對,我說,你幹嘛想讓惡魔複活?”
那時候,她想的是,如果她喚醒不了路西法,契約無法作廢,她就用這個法子,以心換命,救活他……
現在隻不過是提前了。
南宮白夜眯著雙眸,驅魔刀狠狠的插入自己的胸口,眸光微綻:“以吾之命,喚君之名,以吾之魂,喚君之血……契約,神舍!”
嘩啦一聲!
她被黑色羽毛簇擁騰起,鮮紅的血從她的心髒處,滴落而下,打在了北冥連城的薄唇上。
昏昏沉沉中,大殿響起了一道低低的笑,那笑聲充滿了磁性,像是金色的砂礫,緩緩的流淌而出,看不清的光影在眼前旋轉,黑色的羽毛一片又一片的墮落入地,就連掌心處所觸碰到的都是滿滿的柔軟。
此時的場景是那麼的熟悉,第一次召喚她家師兄時便是如此,隻不過這一次的談話內容變了。
他說:“自私,貪婪,傲慢……是我最愛的原罪。”
他說:“當罪惡和黑暗被白色所代替,我隻能用黑色來代表我的不同。”
他說:“隻要你把靈魂奉獻給我,我便能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包括叛逆神。”
他說:“師妹,就算是你,也要陪我一起墮入地獄……”
嘩啦!
大團的黑色羽毛簇擁而起,疼痛讓南宮白夜徹底陷入了昏迷。
血色的烙印像是針紮一般,絲絲入骨,在她的眉心中央開出了妖嬈的彼岸花,巨鳥飛騰,黑霧彌漫,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蘇醒。
噠—
噠—
噠—
黑色的長靴有節奏的敲打著光潔的地麵,霧氣彌漫中顯現出北冥連城挺拔精悍的身形,他款款而行,垂腰的卷發從發尾開始染上了月光,像是傾瀉而下的銀海,被日月光華互相輝映而出,流在了地上。
大朵大朵的妖嬈花開在的腳下,仿佛是通往地獄的神跡,渲染了一路。
銀袍男子看著他,褐色的雙瞳緩緩的睜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總是朦朧不清的睡眼,生平第一次帶出了強烈的詫異。
他張了張淡色的薄唇,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幹澀的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北冥連城,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時間宛如靜止了一般。
外麵靜聽守候著的兩個小惡魔根本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隻疑惑著彼此看著對方,俯下身來,死死的趴在地上,尖尖的耳朵向著一邊側著,貼在金黃色的沙礫上,繼續偷聽著殿內的動靜。
嘭!
石頭的碎響聲。
隨之而來的是銀袍男子被一股無形的氣體拋出了宮殿,重重的墜落在殿外,深藍色的花瓣騰起,又落下,一切都仿佛是被施展了魔法的慢鏡頭。
等到兩個小惡魔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早就到了盡頭。
北冥連城就站在殿內,棱角分明的側臉帶著水晶般透亮的蒼白,又邪惡萬分,比起那個冷漠的他來,多了一些說不出的味道。
或許,現在滿手鮮血的他,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惡魔!
銀袍男子微微的抬起褐色的眸來,虛弱的隻剩下了淡淡的呼吸:“你……到底……是誰……”
給讀者的話:打鬥場麵我略寫了,重點意思表達清楚,因為我想小喵和魔娘了,謝謝送我去塞班島的童鞋們,抱住啃,還有辰哥的鐵粉送給了我好多月票,謝謝評論的親,謝謝訂閱的親,謝謝大家,晚安,剛睡過去了,重新修了一邊文,修的不好又修了一邊,繼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