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魔娘玩味著這兩個字,突地揚唇一笑:“你好像誤會了,寫帖子的人不是我。”
曲初小不信,隻笑道:“魔姐姐害羞什麼,你對戎光如何,我都知道。”
她的話裏帶著三分的諷刺,淡淡的並不張揚。
隻有同樣身為女人的魔娘和南宮白夜才能聽出裏麵暗指的意思。
雖然這話說的客氣,可連起來就像是在說魔娘總是纏著南宮戎光。
南宮白夜樂了,吊兒郎當的疊起修長的雙腿,含笑的看著曲初小:“初小妹妹,這一次你還真是猜錯了,約南宮少爺出來的人不是魔娘,是我。”
“你?”一瞬間,曲初小的眸光浮了出來,那裏麵寫滿了警告。
南宮白夜叼著茶杯:“放心,我這次約南宮少爺出來不會說別的,隻想告訴他一件事……孽龍!”
“孽龍?”南宮戎光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清冷的神色也有了微微的變化。
南宮白夜把茶杯吐出來,拿在掌心中把玩:“對,就是孽龍。想必南宮少爺應該已經聽說了最近京城裏發生了幾宗很蹊蹺的命案,這些命案我都調查過。他們的死因是因為心髒裏孵化出了能夠化蝶的屍蟲。如今孽龍已經轉世,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些命案都和孽龍的轉世有關。而且,我相信這不是孽龍的最終目的,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如果南宮少爺不想看到京城裏的百姓因為屍蟲死的不明不白的話,最好找個機會問問蘇夫人,南宮蕊兒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
“這和蕊兒有什麼關係?”南宮戎光不愧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陰陽師,雖然雙眸因為孽龍兩個字有了微微的波瀾,但是卻沒有失去該有的思考能力,反應也很敏銳。
南宮白夜微微的抿了一口茶,聲音很淡,卻足夠能壓到人心裏:“因為南宮蕊兒很有可能被孽龍附身了。”
“蕊兒被俯身?”南宮戎光不由好笑:“這怎麼可能?”
南宮白夜把身上帶著的宣紙拿出來放在木桌上:“魔娘之所以被抓,都是因為有人在設計她,相信那天你並沒有約她見麵,可有人卻用你的筆跡給她寫了一封信。你的筆跡不好模仿,除非是很熟悉你的人,南宮蕊兒會模仿筆跡這在京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前段時間,那些打更的更夫失了心髒,都是因為雪女在作祟。而這個寫信的人卻成功的利用你的筆跡將嫌疑轉嫁在了魔娘的身上。我猜,那時候孽龍應該是剛剛俯身在南宮蕊兒身上,她害怕你會察覺出什麼來,才計劃著要轉移你的目光。畢竟……”說到這裏,她頓了頓,似笑非笑中帶著些嘲弄:“魔娘是你的兄弟,你不會見死不救不是嗎?”
南宮戎光手指一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兄弟兩字的緣故,明明是這麼回事,他聽在耳中,卻莫名的有些刺耳。
“戎光一向把魔姐姐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大家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就像一家人一樣。”曲初小察覺到南宮戎光的異樣,輕輕柔柔的笑了起來:“對吧?戎光?
南宮戎光低低的嗯了一聲,雙眸放在專心沏茶的魔娘身上。
自從他進來之後,她好像一眼都沒有看過他……
難道她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怨他?
南宮白夜靜靜的聽著那兩個人的話,嘴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兩位可以回去了。”
“等等。”曲初小踱步走到了魔娘麵前,瓜子般大小的臉蛋上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意:“魔姐姐,我和戎光的事情定下來了。”
魔娘喔了一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笑顏動人,隻不過那杯中的茶明顯倒的有些多了。
南宮白夜看的一陣心揪,偏過頭去,卻也沒有說什麼。
房間裏隻剩下了曲初小的聲音,散在空中,飄飄浮浮:“日子定在下個月十五,聖上親自下的聖旨,你若是有空的話,能不能來喝杯喜酒。我與你之間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存在著誤會,妹妹是真心想要把咱倆的疙瘩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