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茶鋪前,一個書生打扮的客人剛想進來,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腳步。
他摸著自己的胸膛,雙眸不可置信的緩緩瞪大。
他幾乎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以肉眼能見的速度,一點點的變的蒼老褶皺,骨瘦如柴。
“啊!”
站在他身側的行人扯著嗓子尖叫了起來。
硬生生的向後倒退著,仿佛書生有什麼細菌一般。
南宮白夜從茶鋪趕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個書生的手已經變得不像自己的,臉上也開始呈現出隻有年邁時才會長的抬頭紋。
他就站在那,左手向前伸著,幹枯如木的手指微曲,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充滿皺紋的臉上寫著哀求,恐懼,渴望,還有一絲絲不屬於活人該有的陰氣。
南宮白夜一個側身,手指攆出驅魔黃符,踱步走過去,想要幫他解除痛苦。
可還是晚了。
書生老化的速度已經超出了南宮白夜對生老病死的想象。
她手中的黃符還未出手,那書生就捂著胸口,生生的向後躺了去,蒼白了一頭的墨發。
南宮白夜走過去,忽的眯起了雙眸。
是屍蟲!
那書生的胸口處竟爬出了一條屍蟲?
南宮白夜手指一頓,剛要彎下腰。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隻露出一個小小頭的屍蟲迅速的開始膨脹,接著雙翼一綻,直直的朝著南宮白夜的眼睛飛了過來。
南宮白夜猛地一個側臉,躲開了它的進攻。
那玩意兒的主要目的似乎也並不是攻擊人,它是想飛走,隻不過南宮白夜身上的危險氣息太濃,它才會剛剛展翅時,給了南宮白夜一個措手不及。
吵鬧的街頭。
南宮白夜想要獵捕一隻看起來像蝴蝶,飛起來卻像蜜蜂的生物,十分的困難。
因為人太多了!
而且那屍蟲和她之前見過的那些隻知道啃食屍油的單細胞動物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這隻變成飛蛾的屍蟲顯然已經具備了完全獨立的思想。
甚至稱得上狡猾。
南宮白夜按了按自己被刮破的臉頰,雙眸跟著沉了下來,入目所及之處,便是剛剛死去的書生。
那條屍蟲難道是?
南宮白夜大步走到屍體旁,撕拉一聲扯開那書生的長袍。
光滑無暇的胸膛處清清楚楚的多了一個小小的洞。
和前麵那兩個人狀況一樣!
南宮白夜突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人會突然之間變老。
是屍蟲,屍蟲吸食了他們體內的所有的營養,從而進行了脫變!
可正常情況下屍蟲是不會這樣做做的。
他們隻對屍油感興趣。
最多了也就是咬死人。
怎麼可能會心吸食掉昂人類體內所有的營養?
接著化蟲為蝶?
這讓南宮白夜突地想起了在21世紀所學的孵化論。
人心就相當於一個母體,屍蟲從那裏開始進行孵卵,然後破體而出?
南宮白夜覺得那情況很讓人惡心,臉上一陣發白。
她記得她剛剛來京城時,破的第一個案子就是有關屍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