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曲初小薄唇咬了下,也笑開了:“你沒有必要對我有敵意,這次魔娘的事,完全和我無關。現在的戎光,我掌握起來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去害一個沒權沒勢的階下囚。倒是你,也該勸著魔娘死心,戎光是不會喜歡上她的。”
南宮白夜眼角微挑,淚痣飛揚:“我看未必,南宮戎光剛才的神情,可騙不了人。他的心裏一直都有魔娘,隻不過他不知道罷了,等到他知道那天,即便你算計再多,也掌控不了他。畢竟,他的心,根本不在你的身上。”
曲初小手指一僵,抬起眸來看著她:“盜夜,你以為這是誰的地盤,這麼欺負與我,你倒不怕我把你趕出曲府去!”
“欺負?”南宮白夜玩味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伸手揮了揮:“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拜~”
曲初小看著她漸漸消失在陽光下的瀟灑背影,緊緊的捏住了手中的帕子,雙眸湛湛,黑耀的如同上好的寶石。
她彎腰,拿起剛剛喝過的茶碗,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忽的,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雙眸裏閃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
南宮白夜從曲府出來,一路都在想曲初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她會知道道上的事,南宮戎光應該不會告訴她這些才對。
可是,在她把茶碗端到她麵前的時候,曲初小就看出了那是黃紙灰湯,這一點非常奇怪。
普通人根本就不會有這種聯想,更加不可能看一眼就能看出那碗湯的本質。
除非是知曉道術的陰陽師……
難道曲初小也是個陰陽師?
南宮白夜皺了下柳眉,還想要繼續整理思緒,卻在拐角處,頓住了身形。
大雪飄舞中,盛開著的梅樹下站著一個人,身形孤傲,屹立於世。
他像是站在那裏很久了,頭發上和睫毛上都染上了淡淡的霜,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也不像是往常那般的靈活,微微的有些發僵。
禁欲式的黑色長袍直垂而下,卻沒有染上半點的雪塵,棱角分明的俊臉蒼白的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就連那潑墨般的長卷發,都有些淩亂。
他剛毅的薄唇再此刻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帶著明顯的倔強和不易察覺的委屈。
這樣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安靜的不可思議。
他就那麼望著她,黑白分明著一雙狹長的眸子,沉沉的琥珀色像是能溺死人的深海,透著誘人的氣息。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動,隻是看著她。
那一瞬間。
南宮白夜隻想掉頭就跑,她受不了他那樣的目光。
更加受不了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模樣。
她攥緊了雙手,心髒跳動的很快,快的讓她隻覺得疼痛。
她咬了下薄唇,害怕會忍不住去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了。
能感覺到隻有螞蟻啃噬的空蕩,南宮白夜攥著不停發抖的左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越過陌生人一樣,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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