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魔娘的衣衫被撕扯了下來。
可!
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唰的一聲!
一件黑色的裘毛披風垂下,從魔娘的肩上罩下來,直直的垂在了她的腰間。
“這位大人,你這麼吊,你上邊的管轄官員知道嗎?”
是南宮白夜,她似笑非笑著從人群裏走出來,身上的披風沒了,隻剩下了一件薄薄的紗裙,她的
手中拋著銀子,眸光落在衙役的手腕上,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殺氣。
衙役一愣,繼而大聲道:“本大爺是奉旨查案!”
“好一個奉旨查案。”南宮白夜緩步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的動作,也不出手,隻聲音淡淡:“根據我朝律法,還未定罪的犯人,一律以禮相待。你的禮貌呢?是你家大人教過你,還是皇上給你下過聖旨,讓你當街侮辱婦女!”
衙役被她說的臉上一陣發白,再看看四周越來越多人群,張張嘴想要說什麼。
南宮白夜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聲音冷到了極點:“如果京城所有的衙役都像你這麼辦案,那吏部衙門也就沒有設立的必要了。你身為衙役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我朝吏律!”
“大爺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衙役惡狠狠的看著她:“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讓開!”
南宮白夜身形未動,擋在魔娘麵前,她知道憑借魔娘的身手,如果真想打,這些衙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她更知道,她在顧忌什麼。
青樓裏的那些姑娘們,是她費勁心血保住的東西。
一個人縱然無情無掛,可一群手無寸鐵的姑娘需要她養活。
她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毀掉魔娘幾年來的心血。
所以,南宮白夜也在忍,忍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動手……
“我再說一次,讓開!!”衙役低吼。
南宮小喵拉著黑泗,咚咚咚的跑過來,小獠牙微露,一臉的凶狠:“你才該讓開!!”
衙役顯然是被嚇到了……不過,不是被南宮小喵,而是被黑泗。
“泗……泗少爺……”衙役結結巴巴的哆嗦了一下。
黑泗也不廢話,頗有大將風範:“放人。”
“這,恐怕不行。”衙役支支吾吾:“這件案子連上麵的人都驚動了,魔娘是疑凶,屬下必須帶她回衙門。”
黑泗聲音冷冷:“是誰下的命令?”
“皇上。”衙役眸光秉直。
黑泗皺了下小眉頭,如果是皇上的話,確實難辦。
““人你可以帶走。不過……”黑泗眸光湛黑:“你留下,脫了你這身官服!”
衙役瞪大了眸:“泗,泗少爺,您不能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黑泗挑眉,惜字如金,小小年紀卻氣勢壓人:“我奉命護城,別說削了你的官職,就算是砍了你的腦袋,也屬於我職責範圍之內。”
衙役臉色驟變,紅潤的血色一下子就從臉上退了下去,隻剩下了紙一般的蒼白,嘴上卻依舊倔強:“泗少爺,屬下是奉旨查案,這個魔娘是罪臣遺孤,又是最近剝屍案的主凶,罪不可赦。你不能就因為我態度不好就撤了我的官職。”
黑泗麵無表情的看著,眸光微浮。
衙役被他那不知名的態度看的心底發毛,卻還硬挺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