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俊秀的吸血鬼們麵麵相覷,尖銳的獠牙在月光下非但沒有給人恐怖的感覺,反而唯美的不可思議。
“殿下,最近有人在查我們掌管的店麵和客棧。”其中一個吸血鬼低沉著語調,盡職盡責的稟告。
另外一個吸血鬼笑了,帶著七分邪惑的舔了下薄唇:“我們還會怕人類?簡直可笑。”
“不是人類。”依舊是沒有絲毫起伏的語調。
邪魅的那隻吸血鬼微微褶了下濃眉。
北冥連城一臉的波瀾不驚,言語淡淡:“對方的身份?”
“死神。”吸血鬼垂著眸,金子般絢麗的長發垂在手邊:“地獄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異樣,他們以為是我們想要喚醒王,製造的混亂。”
北冥連城冷笑了一聲:“死神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愚蠢了。”說著,他瞳孔微眯,猛地朝著樹上望過去,黑色的長發無風而動,骨幹分明的指被黑色手套包裹著,高貴優雅中透著刺骨的陰冷。
轟隆一聲巨響!
粗壯的樹幹半折而倒,騰起無數雪末!
一道黑色的人影從紛紛落下的雪末中騰飛而起,緩緩的顯出了原型。
他穿著一襲古時的黑色唐裝,全身上下無一不妥帖,周整得嚴絲合縫。肩線平直,胸膛寬而平坦。唐裝的感覺也硬了起來,“挺括挺括”的。
嚴謹,整潔,禁欲,卻最是撩撥人的神經。
他的左手拿著一根毛筆,右手托著一本黑色的卷書,那便是傳說中的生死薄。
而他,便是引魂魄入黃泉的死神。
當然,在東方,人們更喜歡叫他黑白無常。
“你不是該隱。”死神的語調就宛如他英俊的臉,沒有一絲起伏。
北冥連城似笑非笑的把玩著指尖的黑玉扳指,眼底卻是冷成了冰渣。
死神伸手推了推臉上的金色邊框的眼鏡:“是我誤會了,告辭。”
嘭!
又一聲巨響!
錯綜複雜的灌木遮住了死神的去路。
那死神眸光一閃,轉目看向北冥連城:“閣下的待客之道還有待加強。”
“嗬。”北冥連城彎了彎薄唇,單手插進裘毛外套口袋裏,即便是麵對死神,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也未曾減弱絲毫:“等你們別在像耗子一樣鬼鬼祟祟之後,再來和本殿講待客之道。”
注意,他說的是你們,不是你!
嘩啦啦!
樹叢之中的另外一個死神終於忍不住了,從路邊跳出來,頭上還頂著一片大大的橡膠樹葉:“你說誰是耗子!”
“冬天頂片樹葉做偽裝,你們死神的智商真是超乎了我的預料。”北冥連城似笑非笑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他隻是例外。”浮在半空上的死神又推了推眼鏡,聲音冷冷。
站在樹叢旁的死神不屑的撇了撇薄唇,肩上扛著兩米長的鐮刀,一拽頭上的綠葉,銀白色的長卷發,被月光照的光華奪目:“真是不簡單,能同時察覺出我們兩個的存在,除了該隱,我實在想象不出有誰能擁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不是該隱。”懸浮在半空中的死神顯然已經對他的同伴無奈了,伸手趁著額,用一副看笨蛋的眸光看著他。
“哎?是這樣嗎?”
“廢話!”
“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