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羽毛。
代表著人世間最肮髒的邪惡……
“你們來之前見到了誰?”白衣男子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那張俊美的臉帶出了淡淡的冰寒。
童男童女們齊齊搖頭。
“原來是連契約都不能說的人。”白衣男子笑了:“這種顏色的羽毛我最熟悉不過了……惡魔!”
啪嗒……
陰冷冷的風從街頭的巷子裏灌進來。
躺在床上的六歲孩子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忽閃忽閃的木窗,伸出手來推了推正在睡熟的家人:“娘親……”
他的聲音很小,小的根本不足以喚醒正在酣睡的婦人。
孩子隻覺得全身都是冷的,想要去把窗戶關上,卻見房梁上多出一道軟綿綿的影子,那影子倒掛在他的頭頂,有水順著它的袖口滴下來,滴答,滴答……
孩子眸孔一縮,隻見那褐色的瞳仁裏,那影子離著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咯吱!
南宮白夜在外麵累的夠嗆,等她回到客棧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曲洛慵懶懶的跟在她身後:“喂,女人,你折騰了我一夜,總要給點酬勞。”
他說話的時候,半揚著薄唇,站在客棧中央,來來往往吃早點的商販們,各個聽的麵紅耳赤。
他們是知道曲家公子的,在這京城出了名的風流倜儻。
但凡跟他有過牽連的女子,各個都會死心塌地,非君不嫁……
隻是這曲公子卻如同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全然不會多做停留。
如此看來,這個女子倒對他來說不一樣了?
商販們端著碗,一邊往嘴裏塞著飯,一邊注意著那頭的動靜。
兩人已經上了樓。
曲洛也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南宮白夜床上的棉被來,剛想倒頭睡下。
砰!
“是誰?哪個大膽的敢踹少爺我?”曲洛摸了摸自己的尾骨,作勢要掀開那棉被仔細瞧瞧,臉上寫滿了邪魅。
南宮白夜雙眸一轉,將人拉了過來:“你差不多行了,還不快點回家洗洗睡睡,這一身的陰氣,小心一會撞上不幹淨的東西。”
“你別嚇我。”曲洛吞了吞口水,來回看了四周一眼,越想越詭異,便伸出手來,輕輕咳了一聲:“那成,我先回,別忘了我陪你一夜的報酬。”他傾著身子在她耳邊低聲了幾句,嘴角勾著笑,一派的風流……
把人打發掉以後,南宮白夜才伸手將棉被掀開,小惡魔果然在那裏麵。
他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一雙琥珀般的眸子裏帶著前所未有的風雨若來。
他的動作似乎沒有了以前的優雅,帶著深深的疲倦。
南宮白夜伸手把他扶起來:“怎麼?不舒服?”
小惡魔低眸看著她,過長的劉海壓住了雙眸,嘴角彎起的弧度,看上去略微有些涼:“你和曲洛出去了一夜?”
“你的額頭好燙。”南宮白夜沒有回答他的話,手上的溫度讓她不由的皺了一下柳眉:“病的這麼嚴重,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發燒了?”
小惡魔冷笑,病?
那是人類才會有的八苦之一。
他怎麼會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