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楓磁性的嗓音透著壓迫感:“將軍府。”
南宮白夜笑了,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我說,慕容將軍,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就出門了?做白日夢也要有個限度。”
“什麼叫做白日夢?”慕容長楓眼底醞出了怒氣:“不要忘了,你是我慕容長楓的發妻!”
南宮白夜偏了下頭,微笑了起來:“我記得我有寫休夫書,你是想讓我重新寫一份丟給你?”
慕容少楓的麵孔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他表情冷峻,站著不動,隻拿目光盯著南宮白夜:“南宮白夜,你最後不要後悔,今天沒跟我回去!”
“你放心,我這人生平唯一的優點就是做過的事從來不後悔。”南宮白夜依舊笑著,眉眼間沒有絲毫的悔意。
慕容少楓眯了下眸,冰冷冷的嗓音:“我知道你恨我,不過看在你我相識四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放棄這場武試,你贏不了。”
南宮白夜搖了搖頭,然後伸手,親昵的替他拍了拍肩上的落雪,唇紅齒白的好看:“我也告訴你一句,這場比賽,我贏定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頑固不化。”慕容少楓低沉了唇,以前她對他也是這樣義無反顧:“你就不怕輸的一無所有?”
頑固不化?
一無所有?
南宮白夜笑了:“我選的路,就算腳跟磨破了,流盡了血,我也會把它走完。”
語落,不待慕容少楓反應,她便收回了手,轉身上了樓。
慕容少楓看著那道走上樓梯的背影,雙手攥了攥,臉上閃過淡淡的陰霾。
他也沒多說什麼,長長的寬袖一拂,縱身跳上了馬!
聽著客棧外的馬鳴聲,南宮白夜伸手,按住那顆跳動不停的心髒。
她沒想到,即便到了今天,那個男人的存在還影響著這幅軀殼。
拐過樓梯,就見北冥連城身子半倚在漆黑木柱上,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放在木質的樓梯扶手上,像是有節奏般的,食指輕敲,眉宇之間有種優雅與冷漠相互混合的獨特氣質,深邃的雙眸看不出起伏。
跟在他的身後的是兩個小人兒和嘴角帶笑的曲神偷。
“你剛剛在嘴硬。”曲洛摸著下巴,吊兒郎當的笑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就不會在他走路了之後,黯然傷神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黯然傷神了?南宮白夜翻了個白眼。
曲洛好哥們一樣的拍了拍她的肩:“都是過來人,小爺我懂,你看你現在的動作,心裏很難受吧?”
“沒有。”南宮白夜慵懶的回了他一句,把手放了下來。
曲洛不讚同的搖了搖手指:“別解釋,解釋就等於掩飾,就算你把手放下來,我們也都知道你剛剛在心痛。”
南宮白夜沒搭理他,對付一個話嘮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話。
她含笑著繼續往前走,北冥連城就靠在前麵.
二人離得越來越近,就在南宮白夜從他身旁走過去之後。
北冥連城忽然回頭,一把拉住了南宮白夜的胳膊,大力將她抵在了牆上,同時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