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靈魂,血一定很甜。
不過,他並不打算現在就吸幹她。
好的靈魂,要慢慢的飼養。
等到她情動的那一刻,那滋味才是最美妙的……
太久不狩獵了。
就為這個小東西開次特例。
誰讓她是自己的“師妹”呢……
“師兄,你這樣笑,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好的聯想,你知道麼?”南宮白夜黑白分明的眸看著男人。
北冥連城勾著唇:“什麼聯想?”
“你想殺了我。”南宮白夜直言不諱。
北冥連城伸手,指尖繞著她的長發,那姿態很慵懶,像是剛剛睡醒的王族:“我現在不是很疼愛你麼?小師妹。”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南宮白夜把頭發抓回來,忽的雙眸一閃,伸手,學他一樣,戳了戳男人的臉。
北冥連城推開她,鋪天蓋地的戾氣:“我記得我說過,別用你那雙沾過屍體的手碰我。”
“嗯?”南宮白夜看著轉身就要消失在濃霧裏的人影,明知故問:“師兄,我們還沒聯絡完感情呢,你這麼早走,去幹嘛?”
“去沐浴!”夜風送來冰冷冷的三個字,生硬如鐵。
南宮白夜卻笑了,薄唇輕揚,果然不出所料,這男人對幹淨的要求,很重很重……
不過,那張臉皮的觸感,太假!
是人皮?
這男人披著另外一張人皮?
怪不得不怕陽光,原來是做了措施。
南宮白夜苦笑,師傅,你到底給我收了一個什麼樣的師兄?
簡直害死人了。
害死人的還在後麵,南宮白夜前腳剛回客棧,後腳就有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敲開了她的房門。
來人手裏恭敬的捧著一碗冰山雪蓮,腳下則是一箱玫瑰花瓣。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黑色的霧氣漫著:“殿下說,讓白夜小姐把皮膚養好,洗幹淨。”
“回去告訴你家殿下,就說我謝謝他全家。”南宮白夜微笑的把門關上,那動作很有禮儀。
南宮小喵穿著小拖鞋,吧嗒吧嗒的走過來:“娘親,有人送你花花,你怎麼不要喔?”
“他是想把我養肥了,好下嘴咬。”南宮白夜雙手枕在腦後,整個人躺在床上,二郎腿翹起,神色間頗為悠閑自在:“你娘親我會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他嘴邊嗎,笨。”
南宮小喵趴在她身上,玩了一會兒,暗自道:不是已經送到嘴邊了嗎?
“娘親。”小人兒聲音小小。
南宮白夜答的迷糊:“嗯?”
“小喵會保護你的。”小人兒拍著胸膛保證。
南宮白夜拍拍他的小腦袋:“乖。”
“那我能不能養一個黑小泗?”小人兒開始提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南宮白夜打了個哈欠:“養來做什麼?”
“吃!”
南宮白夜:……
……
窗外的夜色在母子的談話間沉了下去,就在百米開外的南宮苑,一間暖氣盈盈的佛堂裏。
一個身著白色裘衣,手帶翡翠玉鐲的婦人,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蕊兒的生母,蘇氏。
她神色安然的敲著木魚,邊敲,邊聲音淡淡的問:“聽說那丫頭回來了?”
“是的,母親。”南宮蕊兒笑著把手上的熱茶遞過去。
蘇氏沒有接:“我還聽說她身上有了武氣,還與燕兒打了賭。”
“母親放心,女兒已經有了計劃。”南宮蕊兒的眸沉了沉:“她這次不僅不會贏,還會跌個大跟頭!”
蘇氏點了點頭,放下木魚,把茶接過來:“你打算怎麼做?”
“從她身邊的人下手!”南宮蕊兒冷冷的笑了起來:“那個黑衣書生是個不錯的對象。”
“很好。”蘇氏伸手,淺笑的撫了撫南宮蕊兒的長發:“蕊兒,你記住隨便陪她玩玩就可以,你日後可是做貴妃的人,手上別沾太多的血腥,南宮白夜這個人是給你練手的,你的目光還是要放在七殿下身上,不久之後就要選妃了,你要好好保護這個機會,懂麼?”
聽到七殿下三個字,南宮蕊兒的臉帶了淡淡的紅潤:“女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