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詞注意到一旁的姚馥笙沒有說話,這才發覺似乎大家都忘記關注姚馥笙了,她忙道:“不過今日,四弟妹馥笙這馬上功夫可真的是紮實,不愧是將門之女。就是一般的男兒,估計也沒有馥笙你這麼好的馬上功夫。”
秦婉詞這麼一提,眾人又將目光都聚集到了姚馥笙的身上,又覺得姚馥笙剛剛那“翻身過馬”的技術實在是不一般,就是一般男兒隻怕也做不出來,若不是後麵的尹清淺容貌過於驚世,他們也實在不會這一段時間忽視了姚馥笙的存在。
雖然眾人的關注遲來了那麼一些,可是總比沒有好。姚馥笙雖然還是有些不開心,但是心中的不悅總算是小了那麼一點點。
安顏看著姚馥笙漸漸變化的臉色,輕輕為北淮王甄了一杯酒,北淮王不動聲色的問安顏:“剛剛,你怎麼故意要靖淵王妃上場?”
安顏壓低聲音淺笑:“馥笙這孩子,最近我是越來越看不透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了。倒是他恭順王府是想要自己幹呢,還是要繼續依附我們,這局勢我稍微有些看不透。所以,我今天必須要提醒提醒她,那豫昭王府和靖淵王府可不是她想結交就結交的 ,她得明白這個道理。”
安顏的語氣淡漠如斯,卻帶著最為致命的狠意。
蕭容崢沒說什麼,原來自己的妻子也早已看出,蕭承哲與自己已經是貌合神離。他看了看坐在對麵的蕭承哲和姚馥笙,冷冷一笑:“他蕭承哲現在就想自立?也不看看自己的翅膀有多硬!”
&
就在眾人都在討論尹清淺和姚馥笙的時候,一直坐在一旁靜靜觀察的蕭晟煊忽然輕輕道:“既然今日恭順王妃、靖淵王妃都這般驚豔出彩,我們這群男兒郎,倒好像失了風采了。”
蕭晟煊久居西境,眾人都對這個“西境之子”十分好奇,齊黛瑩看著蕭晟煊,笑了:“怎麼,晟煊,你想要試一試麼?”
蕭晟煊也不推辭,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觀武台正中央,拱手對齊黛瑩道:“晟煊不才,卻也願搏太後娘娘一笑。”
齊黛瑩立刻鼓掌笑道:“你若表演,哀家自是要看了。”
蕭晟煊幹淨利落地走下觀武台,來到場地中央,他命人在校場上懸掛三個圓環,依次排列,每個圓環中間留有一個不到拳頭般大小的洞口。台上之人見蕭晟煊這個陣勢,都在議論蕭晟煊打算如何表演。多數人是猜測蕭晟煊是要在馬上一一射中這三個圓環。
柳青斕以扇掩麵,對著身旁的安顏道:“盼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把你這個寶貝兒子盼回來了。”
安顏推了推柳青斕道:“你還要說我?你盼了這麼久,竟還能把婉詞盼回來,到底是誰羨慕誰?”
蕭晟煊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然後他手執銀弓,神色自若地挽弓試了試力度,接著直接翻身上馬,策馬到了距離玉環兩百步左右的路程,駐馬回身。而後看著圓環的位置,一揚馬鞭,向圓環飛馳而去。就在他距離圓環還有一百五十步的時候,他左手持弓,右手抽出三隻白羽箭搭在弦上。
眾人一驚,蕭晟煊不是要一支一支的射圓環,而是要三支同時一切射出去嗎?這絕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隻是還未等眾人產生蕭晟煊是否能成功的時候,蕭晟煊手中的三支白羽箭早已離弓飛向玉環,隻聽得三支羽箭仿佛就像是同一支一般,劃過三道似流光般的弧線,輕輕鬆鬆地便穿過了三枚玉環,竟連一絲晃動都沒有。
場上一陣歡呼,周圍的鼓手們也毫不吝惜的開始大聲擂鼓,氣勢非凡。
齊黛瑩果然撫掌大笑,轉頭對安顏與蕭容崢道:“四皇叔真是好福氣,生的個這麼文武雙全的好兒子!”
蕭晟煊表演成功以後,也回到了觀武台,齊黛瑩對他讚賞有加,眾人亦是讚歎不已,蕭晟煊隻是一一有禮的謝過。
可是不知為何,剛剛蕭晟煊射出那三箭的時候,秦婉詞雖然也叫了好,但是她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不好的預感,三支羽箭……這個場景怎麼那麼的讓人熟悉,似乎以前在哪裏見過……
還未等秦婉詞想起來的時候,蕭晟煊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蕭奕洵的麵前,他低下頭看著蕭奕洵,淡淡道:“久聞豫昭王騎射技術非同一般,當年雲殊一場盛典我未能親眼所見,不知今日豫昭王可否也讓我觀摩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