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辰毫不畏懼,也站了起來,道:“好,你我兩兄弟,換個地方再敘。”
說完兩個人就直接離開了宴席,蕭肅之還是有些擔心,對蕭楚延道:“楚延,你說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萬一他們動起手來怎麼辦?”
蕭楚延沉著臉看了過去,回頭對蕭肅之道:“玉辰哥的功夫現在怎麼樣我不知道,可三哥的功夫你我都是清清楚楚的。他們打起來,二哥你去攔三哥?放心,他們兩個打不起來的。他們的問題,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他停了停,繼續道:“我相信三哥,如果他真的這麼恨玉辰哥的話,他不會上奏朝廷封玉辰哥為寧西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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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洵與蕭玉辰兩個人並肩走著,走在宮中的道路上,兩個人本就身形相仿,尤其是眼睛,十分的相似,走在一起,竟真如同親兄弟一般。
宮內的人見到豫昭王與寧西王二人獨自在一起,臉色都不怎麼好,誰也不敢多問什麼,隻是主動避開,也算給他們創造了一個單獨的空間。
不知不覺,直到走到了上林苑,見到那汪靜謐的湖水在月色下反射出閃爍的白光,兩人才停了下來。背對著月光,蕭玉辰的身形被籠罩出一層淡淡的月光,他側首看著蕭奕洵道:“你提請我為寧西王這件事,我知道,這並不讓我意外,因為你從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我以為玉辰哥是來找我吵架的,怎麼,倒誇起我來了?”蕭奕洵笑了。
蕭玉辰也笑了笑:“我隻是先把我對你唯一的好感說完,畢竟除此之外,我對你沒什麼好感。”他繼續道:“蕭奕洵,即便我父親做過不少錯事,你也不該否認他為國的心,他更不是一場笑話!”
蕭奕洵毫不退讓:“就算他有為國之心,可他殘兄害侄的事情卻也是不爭的事實,這點,沒的說。”
“所以,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懲罰。”
蕭奕洵看著蕭玉辰,忽而歎了歎:“是啊,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懲罰,你我還在恨什麼呢?”
蕭玉辰愣了愣,忽而覺得蕭奕洵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蕭城毅已經死了,他也死的不算冤枉,那麼他與蕭奕洵又在互相恨著什麼呢?
他隻是不喜歡他吧。分明小時候,他們的關係也是不錯的,蕭奕洵也一直都把自己當做哥哥來看待,誰能知道,時隔十年沒兩人一見麵就如同仇人一般……
蕭玉辰淡淡道:“我隻是不喜歡你吧。”
蕭奕洵看著他,冷冷地問:“巧了,玉辰哥,我也並不喜歡你。”他停了停,問:“所以,你要與我作對麼?”
蕭玉辰將目光投向湖水中央,白色的月光倒映在他眼中,看不出喜怒:“或許吧……”
蕭奕洵沉了沉臉色:“按照道理,我不該這麼輕易放過你,可我……”蕭奕洵話未說完,蕭玉辰卻突然接口道:“可你不能傷害我,因為婉詞不會讓你動我的。”
蕭奕洵眼神猛然炸裂,他陡然看向蕭玉辰,帶著憤怒和恨意,一字一句道:“蕭玉辰,你這是在利用婉兒?!”
蕭玉辰似乎從未見過蕭奕洵著急,第一見到蕭奕洵似乎有了不理智的可能,蕭玉辰便覺得異常的興奮和高興:“我利用如何,不利用又如何?蕭奕洵,你不敢動我的。婉詞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怎麼舍得讓她再難過?”他細細端詳了一下蕭奕洵的神色和動作,微微眯了眯眼睛,之後,果斷地下了一個定語,他徑直對蕭奕洵道:“蕭奕洵,你不配擁有婉詞。”
此前蕭奕洵的臉色從未怎麼變過,可直到蕭玉辰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蕭奕洵才真正的動了怒:“何以我不配擁有?”
感覺到蕭奕洵眼中的怒火,蕭玉辰反倒從容起來了,果然這個男人,最大的軟肋還是婉詞,他冷冷道:“你自己知道婉詞有多好,可你看看你自己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她的心裏可從來都隻裝著你,從未分給過別人半分。你竟然還疑她不信她?蕭奕洵,你知不知道她在離漠有多少次差點死去?你又知不知道她為你哭過多少次?”
“我知道!”每每得知秦婉詞在離漠受的苦,蕭奕洵都心如刀絞:“所以她回來了,我便不會再讓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