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夫妻攜手(1 / 2)

秦婉詞如此表態,齊黛瑩如何能坐得住?她當年就和秦婉詞感情極佳,秦婉詞也從未向自己行這麼大的跪拜禮。今日,幾乎當著所有皇族的麵,身為豫昭王妃,秦婉詞給自己和小皇帝行這麼大的禮,極盡尊重,齊黛瑩怎能不感慨萬千,她親自起身,急急走到秦婉詞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心疼道:“婉詞,今日也算家宴,你何必行此大禮?有什麼委屈,直接同哀家說,我怎會不幫你做主?你身體也不好,還跪在這麼涼的地上,要是受了寒,我怎麼和三弟交代?”將她扶起以後,齊黛瑩握了握秦婉詞地手,對她點頭道:“婉詞,你放心,皇嫂會為你做主的!”

柔聲允諾了秦婉詞以後,齊黛瑩牽著秦婉詞的手抬起頭,正色對所有人道:“今天,在這裏,哀家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一件事。納蘭公主的婚事,是定北侯的想法,豫昭王的允諾,哀家下達的旨意。若你們要說豫昭王丟了我們靖朝朝廷的顏麵,就是說哀家給朝廷丟臉了。”她冷笑一聲,道:“靖離和睦,事關天下和睦。納蘭公主回到離漠,是一國的象征,她現在可不是什麼豫昭王的側妃,這點,哀家希望你們要抬高眼界,放開心胸去看這件事。總抓些難登大雅之堂的細枝末節在這裏繞個不停,才丟我們皇家的顏麵!”

齊黛瑩沒有明說,可是暗地裏卻譏諷了不少的人。見齊黛瑩為豫昭王府撐腰,而且話都說到了這樣的程度--說豫昭王府不是,就是指名道姓說她齊黛瑩不是。哪裏還有人再敢當麵嚼什麼舌根?

蕭茵氣的牙咬,照理說,她是蕭文禹的親姐姐,齊黛瑩怎麼也該站在自己這邊才是,怎麼每每都偏向豫昭王府。今日,她著實氣不過,直接道:“若說本宮目光短淺,見識少也就罷了。本宮本也就不是什麼巾幗豪傑,隻是,太後娘娘,納蘭公主再怎麼樣,都曾經是豫昭王的妻子,再賜定北侯,怎麼也委屈了定北侯吧。”

齊黛瑩和秦婉詞稍稍麵露難色,最怕的便是蕭茵這般,死咬不放之人。而她說的這事,卻也偏偏無法回避。秦婉詞頗為惱怒,她敬重蕭茵是蕭奕洵的皇姐已經足夠禮讓,沒想到蕭茵還要死咬不放,她正要上前一步,與蕭茵爭論,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擁住,而後身後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我沒有碰過納蘭公主,自然也算不得委屈了定北侯。”

眾人皆愕然,秦婉詞猛然回頭,看見蕭奕洵溫和的目光,愣了愣,奕洵,你……

蕭奕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輕聲音對她說:“婉兒,你已經足夠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吧。”秦婉詞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感受到蕭奕洵手上傳來溫暖的力量,她垂眸淺笑,說了一聲:“好。”而後,站到了蕭奕洵的身後。

蕭奕洵站在秦婉詞的身前,背影挺直,玄金色的廣袖垂落,如嶽峙淵渟,冷靜非常,他淡淡地開口:“我想,皇姐或許是誤會什麼了。本王這三年來,從未碰過納蘭公主。當年,婉詞離我而去,我傷心欲絕之下,曾對天立誓為她三年不近女色。當初,我本無意迎娶納蘭公主,但為靖離的和平,而不得已為之。雖然公主在我府中,名義上是我的側妃,然而我一向對她尊敬有加,不以側妃之位視之,隻以公主之禮待之。如今,離漠歸靖,納蘭公主願回鄉助定北侯一臂之力,自然是好事。臣弟在這裏也不過算是完璧歸趙,如何叫做委屈了定北侯?”

蕭奕洵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可在場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了,這等私密之事,豫昭王何以能毫無避諱,坦率而言?而且,真正讓人驚愕的是,三年的時間,豫昭王真的沒有近過這離漠公主的身?

連皓月也愣了愣,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納蘭媛姬,發現身旁的女子臉色早已燒的緋紅,低下頭來,誰也不敢看,他見此,才信蕭奕洵所言非虛。

蕭茵真是要氣的咬牙切齒,當初是誰在恭順王府的宴會上氣勢淩人的宣布納蘭媛姬是他豫昭王的女人?如今又一臉正色的說從來隻把納蘭媛姬當做離漠公主。蕭奕洵,你可真厲害!蕭茵本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她又相信,以蕭奕洵對秦婉詞的情誼,若真立誓三年不近女色,以蕭奕洵的自製力,一定可以做到。而且,他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此事必然屬實。她緊握雙拳,憤恨不已。